暴雨仍舊沒有想要停歇的意思,像這樣連綿不休的暴雨在銀月城並不常見。
對於中產和權貴們來,這樣難得一見的氣是他們抒發心中無處傾吐的憂愁的良好環境,低沉壓抑的空氣,讓他們可以感受到一種生命衰亡、世界行將毀滅的異樣美感,一些自詡有些藝術細胞的已經開始在羊皮紙上大書特書,以求留下自己的傳世經典了。
可是對於下城區的貧民們來,這樣的雨可不是什麼好事,一些地區的地下管道年久失修,一時間無法處理這樣巨大的降水量,大片街區因此成為了臨時的湖泊,及腰深的水湧進他們的家中,將他們僅剩的財產,比如由稻草製成的床鋪和用以烹飪食物的柴火徹底泡爛,大人們焦頭爛額,反倒是一些孩子坐在自家的窗台上看著外麵的大水笑嘻嘻的,如果不是家長阻攔恐怕還會想著去遊上一圈。
還有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屋在這場大雨中倒塌,有些生命就這樣消逝了,但是更多的則是要在成為了一片廢墟的家裏繼續活下去。
這樣的氣,即便是工廠也少有開工,絕大部分人家都用被褥和衣服堵住門縫,用沙袋或者其它家中的重物將門死死頂上,就這樣坐在家鄭
好在有著奇拉爾先生的善政讓他們的手中多了一些積蓄,換成往年這樣一次停工足以讓一個家庭半個月緩不過氣來。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奇拉爾一行在街道上穿行著,他們身披著可以遮蔽能量波動和氣息的罩袍,在厚重的雨簾掩護下悄然向瘋狗幫的總部挺進。
一行五人,杜卡特也在其中,他的臉上覆蓋著奇拉爾臨時趕製出的凶暴猿圖案的假麵,雖然來不及再製作一副靈魂武裝,但是其中附加的通訊模塊和有限的數據視野也可以讓他的行動更加便利。
他的目光堅定,想起了出發之前奇拉爾對他過的話:“過去杜卡特已經死了,既然你已經成為羕的信徒,那麼之後就以祂信徒的身份活下去,記住教典上的話,並且貫行它。”
他不知道這次的選擇是對是錯,隻是相比於滿口空話的光明教會的牧師,聖帝教團的教典更合乎他的胃口,而且奇拉爾目前所作的一切,也遠比光明教會自稱的要正義得多。
麵具中奇拉爾的聲音響起:“我再次重申一下此次的作戰計劃。”
“現在在瘋狗幫內部主持局麵的必然不會是拜倫本人,而能夠讓拉結爾如此放心地安放在那裏的一定會是他的心腹,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盡可能降低一切影響的情況下將其抓獲或者擊殺,之後就由我來撬開他的嘴巴。”
“以拉結爾目前的表現來看,他是一個聰明且自負的人,杜卡特能夠生存下來,很可能也是他計劃的一環,我們現在在做的更像是在自投羅網,因此一定加倍心,現在總部內部很可能運行著禁魔結界,因此不要過度依賴我交給你們的附魔道具,必要時候向祂祈求,這會將你們帶出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