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數百低階法術洶湧而來。
然而半空之中,這些法術全都憑空消失,就好像是有一個頑童手拿橡皮將一片色彩斑斕的鉛筆畫擦除幹淨一樣,隻留下了一些零散的輝光。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正想開口忽然打了個哈欠:“誒,本來就夠忙的了,你子還要出來給我惹事。”
奇拉爾驚喜叫道:“賓斯老師!?”
“嗯,這個玩意交給我就好了。”賓斯懶散地將法杖戳在地上,將自己身體的一半重量壓了上去:“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問題,但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等過了今晚再吧。”
“本來還想著你能置身事外,不過既然回來了,那麼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老師他一定也會很高心。”
奇拉爾鄭重點頭:“是!”
完整個人飄飛而起,衝向了鬧市區鄭
拉結爾的麵目陰沉了下來,數百道身影紛紛消失,最終隻留下了一個,他一步一步向前走來,似乎在用腳丈量著他與賓斯之間的距離:“賓斯先生,我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他回來了,我原本應該做的事就可以交給他了。”賓斯依舊慵懶地靠著法杖站在那裏:“你們銀龍幫啊,就是貪心不足。眼看著帝國前線就要開戰,以你的七階能力隻要不直接對上那幾個有數的傳奇,足夠撈到幾票大的軍功,侯爵不一定拿得到,伯爵卻是穩妥得很,到時候一點點總能夠讓你們真正步入上流,結果你們倒好,和那不成器的邪教聯手。難道你以為銀月城死掉了九成,你們就會是貴族了?”
“嗬……”拉結爾不置可否:“並非行走在真實道路上的你才能看到真實,透過詭詐的迷霧,真相才會更加清晰。”
賓斯搖頭歎息:“真實就是真實,真實不會改變。”
而後,兩個饒身影同時消失了。
真實與詭詐,一體兩麵,雖然行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但是作戰方式卻幾乎如出一轍。
血色的月光下,忽然有點點雪花飄落。
看起來那似乎並不是雪,而是殷紅的凝固著的血塊,窸窸窣窣地飄落在地上,忽然消失不見。
整個世界此刻似乎劃分成了兩個部分,地麵之上,雪落如血,地麵之下,幹爽如新。
這是兩個領域的碰撞,兩個走在奇異道路上的聖域強者各自道路的全力爭鋒。
一隻鳥從林中撲閃著翅膀飛來,它的家剛剛在倒塌中被摧毀。
它飛進雪中,翅膀帶起的氣流將飄落的雪花打得七零八落,但是卻沒有一丁點落在它身上,所有雪花一碰到它的翅膀,便都消失無蹤,就好像是處於兩個世界。
空中飄落的雪花似乎停滯了一瞬間,下一刻細碎的雪沫開始出現在它羽毛上的縫隙裏。
它似乎有些寒冷,收斂了翅膀徐徐落下,但是卻始終又一股風,讓它無論如何都不能真的落在地上。
真實與詭詐的戰爭,此刻聚焦在這一隻的生靈身上。
忽然,一道湛藍色的光束穿透了鳥的身體,這隻是一個戲法級別的魔法,打在人身上最多是讓人半邊身子發寒,但是對於這樣一隻生靈來卻已經足夠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