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作戲要全套
她起身走了上去，看了看穎香蒼白的小臉。
“穎香妹妹，這是怎麼了？是有人給你委屈了麼？和姐姐說姐姐必饒不了她。”
穎香眼睛又紅了紅，水汪汪的望著她，隻見曉月接著說道。
“妹妹，以前你有什麼都和姐姐說，現在怎得就生份了？”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硬生生壓過了穎香，仿佛受委屈的是她自己。
穎香的一雙小手，都不知該放在哪裏。明明是自己受委屈，怎得好似曉月，受了極大的委屈。她回頭看向了王姨娘，王姨娘輕輕微咳。
“好了，你們都過來，都是母親的好孩子，隻是……”
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看曉月，才接著說道。
“你妹妹說今天她惹你生氣了，可有此事？”
“是呢，隻是穎香妹妹，原比我小，我哪裏會和她真置氣呢。”
這話說完，曉月臉上還掛著微笑，讓人琢磨不透。王姨娘一愣，沒想到曉月毫不否認，這一時也不知要說些什麼了。
前倆年她對曉月，還算可以，那是怕人說閑話。三年了地位也穩固了，想收拾曉月，確沒想到這麼難。
隻因曉月在，自己的女兒，怎得都低人一等。自己的身份更是尷尬，沒想到曉月，就跟隻笑麵虎一樣。任她籠絡也好，陷害也好，都跟一拳打在棉花上。
王姨娘訕訕笑了笑，上前握了握曉月的手。
“我知道你們姐妹感情好，有些事本來不該我管，可是你妹妹畢竟還小。她在怎麼不對，你也不能打她。”
王姨娘這麼一說，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朝著穎香的方向點了點頭。
凝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姨母！您不要怪姐姐，是我不好。”
眼角的淚水，順著流了下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早起，我向姐姐請安，不知怎得就得罪了姐姐。”
那聲音婉轉動聽，帶著些哭腔，讓人為之動容。柔弱的身段，似乎隨時可以暈倒。
此時的曉月，輕輕瑉了一下嘴唇，眼眶淚更是奪眶而出。
“母親，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沒有管教好妹妹。還請母親責罰我一個人，不要責罰妹妹了，畢竟她不是要故意惹我生氣，而且她已經認錯了。”
說著憐惜的看了眼穎香，穎香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到沒有了剛剛的楚楚可憐，曉月嘴角勾了勾，扶了扶跪在地上的穎香。
“妹妹，你你起來吧，母親是不會怪你的，我也一樣。”
說著伸出手，拉了拉穎香。穎香很快推開了她的手，有些沉不住氣，跟著吼道。
“慕曉月，你裝什麼好人……”
“穎香住嘴，和你姐姐也能這麼無理麼？”
曉月眼睛不由的一暗，嘴角的笑容也跟著消失了。
“母親，你就不要在怪妹妹了，是我不好。隻是妹妹今天的事情，是你錯怪姐姐了，姐姐也不想。”
說到此處確不肯再往下說了，隻是直勾勾的望著王姨娘，似要說些什麼，又咬了咬唇不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