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情況從這洞裏,一窺而盡,大致都看的比較清楚。
妝嬪似乎才來沒有多久,隔著窗戶聶夢魂可以聽到妝嬪那輕微的喘息聲。
隻見,妝嬪給了身旁碧兒一個眼色。
碧兒卷起袖子,露出細白的臂膀,狠狠的給了衣采女幾個耳光。這下手可是真狠,衣采女的臉上頓時紅腫了起來。
妝嬪咳嗽了一陣,聲音帶著重病的虛弱,眼眸露出深入骨髓的恨意,連臉色都因為這股恨意而變得扭曲:“這是還那晚你給我的耳光!”
聽到這話,衣采女大笑了幾聲,嘴角露出些許鮮血,聲音悲戚又無助:“我隻恨!恨當日沒有弄死你!害的自己如今落得如此下場!”
衣采女轉而望向妝嬪身邊的碧兒,嘴角泛起苦笑,眼露恨意:“是你!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害得我生下死胎?”
碧兒聽到衣采女的話,腳步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心中忽然想起衣采女已是必死之人,才放下心來:“我可沒有給你吃過什麼,說話要講證據。”
“證據?證據!嗬嗬……”衣采女從地上爬起,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撲向了碧兒。雙手攥緊,死死掐著碧兒的頸脖,語氣嘲諷:“你不是要證據嗎?”
碧兒被勒的臉色又青又紫,雙眼差點翻了過去,向座椅上的妝嬪求助:“小……小主,快些……救……救我。”
話還未說話,屋內的太監立馬將碧兒從衣采女的手中解救出來,兩位太監分別拉著衣采女,奉勸道:“你還是乖乖聽話,喝了那毒酒吧。”
“不!我不喝。”衣采女淒慘的聲音傳來,死命的掙脫著兩位太監的禁錮。
死裏逃生的碧兒在一旁急促的喘氣,咳嗽不斷。
“碧兒來將我扶起來。”妝嬪聲音陰柔,麵帶微笑的盯著衣采女,隻是笑的再燦爛,也掩飾不掉她眸中的恨意。
“是。”碧兒扶著妝嬪從座椅上站起,妝嬪腳步踉蹌了幾下,才慢慢地站穩。
楊公公端著毒酒遞給了妝嬪,妝嬪拿著毒酒,緩慢地走向了衣采女,對抓著衣采女兩位太監說道:“有勞兩位公公了。”
兩位太監恭敬的說道:“這都是奴才們的職責。”
衣采女狀若癲狂,秀發已經淩亂,麵帶驚恐:“你……你要幹什麼?!”說完,腳步想向著身後退去。
但是太監抓的太死了,任憑衣采女如何掙紮,都紋絲不動。
將眼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妝嬪伸手抓著衣采女那不停擺動的頭顱,死死的固定住,語氣惡毒:“我幹什麼?當然是你送你上路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副蠢樣!就你這樣的蠢女人,路邊一抓一大把,你到底好好的照過鏡子沒有?”
被妝嬪如此譏諷的衣采女,臉色慘白,渾身得都氣的發抖。
妝嬪很滿意衣采女現在的模樣,嘴角泛起嘲諷的微笑,語氣更是刻薄:“你還乖乖受死吧!你以為還有誰能救你?這宮裏所以的人都巴不得你早點去死!”
衣采女不停的搖頭,麵露恐懼,狀若癲狂:“不!不!那晚不是我害得你!不是我!是魂德妃,是魂德妃要我這樣做的!”
魂德妃?妝嬪心中訝異,麵色卻不變分毫:“你以為誰會信你的鬼話嗎?不就是當日沒有汙蔑魂德妃與香嬪成功,如今想借我的手,替你報仇?”
“不!不是這樣的!我說的都是實話!”衣采女不停的搖頭,試圖擺脫妝嬪手掌的禁錮。
妝嬪死死的抓著衣采女的頭顱,身側的碧兒見此,立刻幫助妝嬪將衣采女的嘴唇分開。
衣采女此時身子還在不停的搖動,但是抓著她的太監抓的太緊,這些搖動並不妨礙妝嬪將杯中的毒酒都送進了她的口中。
眼看毒酒一滴不剩的全灌入衣采女的口中,妝嬪將杯盞砸碎,拿起一片碎片,緩慢的劃著衣采女的臉龐。
這毒藥的毒性可真是強,沒過多久,衣采女的七竅都流出鮮血,兩位太監此時也鬆了手。
衣采女的身軀沒有支撐後,立馬倒在了地上。
妝嬪仍然用那塊碎片繼續劃著衣采女的臉龐,眼眸中閃現著快意,語氣輕柔卻陰毒:“這張狐媚子臉,我就替你毀了去,免得你再勾引皇帝!”
聶夢魂看的正精彩,卻發現珠花用手掌蓋住了自己的眼眸,她怕聲音過大,驚到了屋內的人,於是便扯了扯珠花的衣衫,然後用特別小聲音說著:“我不害怕,你將手拿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