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過來讓爺爺看看!”
李成年沒有動,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李宣,沒有任何回應。
“何必呢!”李慕真輕輕地歎了口氣。
兩人僵持了好久,一幹人等都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李成年看這情況也有些尷尬,這才開口道:“小子李成年,今天拜訪,隻希望尋得一兩件家父的遺物,還望李家主成全!”
李成年的聲音很大,不卑不亢,整個院子的人都聽見了,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李宣頓時像被人打了一拳,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連氣息都變得不穩定了。
“好!好!”李宣激動地扶著椅子劇烈的咳嗽起來,“來人,給我接著打!”
於是李宣身後的走出來兩個男人,依稀看得出和李浩然有幾分相似。兩人從下人手中接過鐵棍,對著趴在地上的人狠狠的打了起來。
每一棍子打下去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音,像是把骨頭都打碎了,隨之而來的是那人劇烈的慘叫聲。
李成年愈發覺得那人的聲音熟悉,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他也不好意思問些什麼,隻能安靜的看著。
“艸,你們在幹什麼?讓我進去!”
就在場麵越來越尷尬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先走進來的是易晚晴。她恭恭敬敬地向李慕真請了安,再向院子裏地眾人一齊打了個招呼,就站到李慕真地身後,把頭低了下去。
李成年剛想和她打個招呼,問她晏安拿去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晏安被兩個下人給架了進來。
李成年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晏安又闖了什麼禍。
“他是我朋友。”
李成年是對李慕真說的,聲音很小。李慕真隨即揮了下手,那兩個下人就放下晏安退了出去。
晏安仿佛沒有看到李成年,剛被放下了就衝進院子裏。
晏安瘋狂地推開拿著鐵棍地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趴在地上的男人,生怕不小心弄疼他。
可是那人身上的骨頭似乎都被打斷了,整個身體軟趴趴的,躺在晏安的懷裏,止不住地吐血。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啊?”晏安雙目通紅,聲嘶力竭地對李宣吼道。
雖然那人披頭散發,臉上也盡是於痕,但李成年還是認出來了。他是晏安。
那張臉李成年再熟悉不過,李成年曾經無數次地想把這張臉地主人挫骨揚灰。他認定父親的死蔣言有著不可推卸地責任。
如今,臨江已經不在了,魔人也都死了,除卻魔人背後那不可知的勢力,李成年地仇人就隻剩下蔣言了。
李成年早就想殺了蔣言了,可是自己沒有任何力量,又礙著晏安地關係,一直把這件事深深地埋在心底。沒想到李家直接把蔣言給廢了。
燕京李家真的很強大。不但在一天之內查清楚了臨江滅城那天發生的事,還敢光明正大地廢掉玄宗的司事。
“王法?在這裏我就是王法!”李宣本來就因為李成年憋了一肚子氣沒出放,現在正打算全部發泄在晏安身上。
“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又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我晏安,是蔣言的徒弟,我不管你是誰,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晏安已經瘋狂了。
晏安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蔣言了。蔣言收他為徒,給他買吃的給他買喝的,從小看著他長大,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更是在臨江滅城的時候救了他全家,把他帶進了玄宗。
不管是誰把蔣言打成這樣,晏安都不會放過他的。
“好,說的好,那你可知道他害死了我的大兒子。”李宣也已經紅了眼了,“我已經十幾年都沒有見過我的大兒子了,我等了十幾年,卻等來了他的死訊。”
晏安愣住了,他不相信蔣言會做出這種事。蔣言這個人自持清高,向來隻是瞧不起普通人。即便如此晏安也沒有見過他殺人,更何況是這種大家族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