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鑒收到命令,鬆開了賊人,又拔出了匕首,轉身來到少年的身邊,果然是主子有謀略,不是堂兄弟麼,自己要殺他堂弟了他還敢不寫?
“饒命啊大人,大人饒命!”少年看到杜鑒的匕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忙哭喊著磕頭大哭,之前喝下去的酒早被嚇醒了!
杜鑒沒有理會少年哭叫,匕首高高舉起。
“停!”葉青林喊了聲。
杜鑒看過去,那賊人竟然就真的開始寫起來了,肯招就表示這堂弟有用,那當然就不能殺。
秦書玉過去把少年寫好的紙拿過來給葉青林,一看,上麵是:將吾弟釋放,吾知無不言。
秦書玉看了一眼葉青林,等著葉青林的指示,葉青林點頭,讓峻山把少年扔出去大門外。
賊人又開始寫:“非也,給吾弟一匹良駒,莫跟隨,一刻鍾後,吾便書寫。”
看來這賊人還不傻,知道這樣他堂弟逃不掉,還“莫跟隨”,他以為答應他就真不會跟隨了麼?
賊人似乎看出葉青林等人的心思,有些緊張,知道難逃一死,他的堂弟有馬也鐵定是被跟隨的,他隻能做盡最大的能力到這裏了,能不能逃走就看那堂弟的造化。
峻山果然給牽來了一匹馬,那少年兩眼流著淚一步一回頭的看著地上的賊人走了,馬蹄聲很快跑遠。
地上的賊人絲毫不動,閉上了眼睛等著,他要等一刻鍾後才寫。
然而一刻鍾過去後,杜鑒過去催賊人動筆時,推了他一下竟然就倒在了地上。
“大公子,他......他他死了!”杜鑒有些不敢相信,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掰開了他的嘴,果然在牙齒裏發現殘留的藥粉,這賊人是用自己準備好的毒藥服毒自盡的,看來是個死士!
杜鑒扒開了賊人的褲子,果然是個太監。
這回斷了!死無對證!
“拖出城埋了吧!”葉青林歎了口氣,開始理著頭緒,人死了,沒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還打草驚蛇,這賊人是宮裏來的,和臻氏有聯係,管家來福是通過田莊的雜役來帝都傳信,信的內容不得而知,但有一點,管家來福是臻氏的得用之人,必定知道很多東西,想到這裏,馬上喊來秦書玉,讓他和峻山回寧陽城,找自己的人手多帶上幾個,把管家來福綁起來關到隱蔽之處審問,等自己和莊主辦完了事回去再行處理,並囑咐此事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要讓人看見,隻要臻氏的人沒親眼看見秦書玉綁人,她臻氏就沒辦法跟葉青林要人。
秦書玉和峻山領命,連夜一人兩匹馬出發返回寧陽城,還帶走了那兩個田莊的雜役。
第二日一早,葉青林和莊主帶著人馬就要出發去莊主說的那個地方,據說挺遠的,怎麼也得七八日路程,中途不歇息太久的話,可以縮短一些時日,但葉青林看見莊主八大車的輜重後,就知道,提前到達是不可能了,沒個十日八日,鐵定是到不了。
“莊主這八大車的輜重可是武器?”葉青林了解莊主不是個喜歡享受奢華的人,極有可能是上次被人殺“怕”了,這次便多帶了些防身的東西,可防身,也不需要八大車吧?
“哈哈哈,落弟有所不知,這八車東西,隻有一車是日行所需,剩下的七車,是我的禮物,這次要順便辦一樁私事。”莊主看著那八車東西滿臉笑容。
葉青林也不再問,既是私事當然也不便多問,這是自小每個人都學會的與人之禮。
杜鑒跟在葉青林身後,莊主在前頭踏上馬車,動作很是輕便靈活,看來之前受的傷已經無礙了,葉青林放下心來,也和莊主同乘一輛車,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帝都,如同商賈車隊。
......
花泣在子俞身邊呆的這些日子,後宅那三個女人果真沒有來煩自己,也沒有暗中給自己使絆子,不知道子俞是用什麼辦法治服了那三個女人,總之是非常有效,這也省去了自己還要去想應對之策來對付她們,也好安下心來把自己的川口縣致富的偉大宏圖給規劃完善。
子俞對她是真的很好,好到她心裏隻有愧疚,很多時候都想要忍不住告訴子俞真相,然後說服他配合自己,把官升到郡守去,這樣她就不用日日備受良心的煎熬,但這種想法每次都隻存在一瞬間,又立刻被自己否決。
子俞不是葉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