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不會丟了性命的。”婉玉哭著跪倒在那裏。
“公主,事情或許並沒有那樣糟糕。”裏娟隱忍著眼裏的淚水,公主所言絕非危言聳聽,那個左穀蠡王始終與公主作對。
南赤木聽了,倒是異常地冷靜下來。
“公主,南赤木懂了。請您放心,公主的恩德匈奴人會永遠記住的。”南赤木說完,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大禮。
自那日起,顯希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傳授武功的事情上。為了不引人注意,幾個人通常都是在“唯情園”後麵的草地上練習,偶爾也會到附近的險峰上。因為“飛淩功”出神入化,高深莫測,越是複雜的地形就越能彰顯出它的神奇之處。
“稟告單於,閼氏這幾日神神秘秘的,經過多方打探,方知她正在教人學練武功。”右賢王的臉上帶著笑意。
“你因何事這般開心?”單於白了他一眼,顯希練功他高興什麼?
“單於有所不知,閼氏教的可不是一般的功夫,而是在漢國失傳已久的‘飛淩功’,況且那三個學生也是極其的特別,公主,素塞姑娘,還有南赤木。單於難道不感覺奇怪嗎?” 右賢王這次說完,臉上竟然沒有了半分的笑意。
“怎麼個奇怪?”單於發現小女人整日忙忙碌碌的,竟然對他都有些冷淡了,於是心下不滿,這才讓人調查,結果卻查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明白隻是教個武功,又哪裏奇怪了?
右賢王上前幾步,深施一禮,這才目光如炬地說:“單於可曾記得閼氏當時在宮殿之上說過的話?”
“什麼?”冒頓一時愣住了。
“我本塵埃,無力主宰,卻願北上完成三個心願。單於不必娶我,時日一到我自會離開回到漢都。永世不見!”右賢王說完,深深地看著冒頓,他可曾想起?
冒頓點頭,的確是說過。
“你的意思是?”冒頓騰地站了起來,心中竟然有著一股無名的怒火。
“我在想閼氏難道是要回到漢都了嗎?自從來到這裏,她從未爭寵,而是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織衣、建居,再加上傳授武功,正好是閼氏的三個心願。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右賢王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能看得出冒頓的心意。可這個時候,顯希要是離開,對冒頓而言,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希望自己善意的提醒能夠讓冒頓少聽離間之言,多傾心於閼氏,讓安泰盛世之景長遠下去。
冒頓沉吟良久,一字一句地問:“她要離開這裏?”
右賢王低頭不語,單於的聰明他是知道的,有些事他提醒便好,剩下的事情就看單於如何考量了。
“騎術大賽準備得如何了?”冒頓突然轉移了話題。
“正在籌備,周邊國家參賽踴躍。還有許多美麗的公主也紛紛前來。”右賢王非常佩服單於的謀略,當前百姓安居,生活富足,進行一次騎術大賽,增進交流和友好十分必要。
“嗯,給閼氏準備兩套參賽的衣服,我要和她同騎參賽。”冒頓說完,眸光深邃,他如此地寵她,她還想著要走?真是找死!
右賢王聽了,眼睛一亮,單於是要表明什麼嗎?
“是,立刻去準備!”說完,他轉身向帳外走去。
冒頓回到“唯情園”的時候,正好碰到刹哈和素塞,他的臉色一沉,涼涼地問:“每天總跑到這裏做什麼?”
“啊?”刹哈嚇了一跳,他今天怎麼了?
“見過單於!我們這就離開。”素塞眼尖地拉著刹哈向門口走去。
南赤木則悄悄地退到了一邊。
直到兩個人走遠了,冒頓才收回目光,正視著顯希,麵無表情地問:“身體虛弱,不好好地靜養,非得要折騰?”
顯希的心一緊,他知道了什麼?
“多謝單於!顯希一時也閑不住。多幾個人來還可以說些知心的話。”說完,她伸手抱住了冒頓的腰,將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裏。
冒頓的心情總算好受了些,不過,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他抬起了顯希的下巴,沉聲地問道:“這麼拚命地做事,莫非是想離開這裏嗎?”
顯希的身體一僵,是誰透露了風聲?她將幾個人飛速地聯想了一遍,絕不可能。難道是他自己的感覺嗎?還是自己做得太過明顯?
“單於何出此言?顯希從未想過。”說完,她踮起了腳尖飛速地在冒頓的臉上印下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