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驚心動魄,難受(1 / 2)

這個時候,隻聽門口一陣騷動。是冒頓和左賢王等人趕到。

允塞見了,竟沒有半分的怯意。而是直直地迎上去說:“單於恕罪!允塞給您添麻煩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冒頓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目光涼涼地打在了允塞的身上,瞬間便是徹骨的寒意。

這一刻,允塞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充滿了無限的悸動。這還是單於第一次仔細地看自己,隻是一眼而已,她的內心便是無比地滿足。

“回稟單於,閼氏指使我去教訓傾雲公主,我也依言去做了。可她現在非但不承認,還任我陷於無助。請單於為我作主!”允塞說到這裏,已經是淚流滿麵。

“什麼?閼氏指使你去做這樣的事情?”冒頓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她怎麼能這樣說?

允塞見了,冷冷地一笑說:“想必單於以為我是信口開河,您看!有閼氏給我的玉鐲為證,這是她吩咐我做事的獎賞。否則,我怎麼會弄到這個東西?”

冒頓見了,一把拿過了玉鐲,左看右看,果然是先前的那副。他疑惑地看著允塞說:“若是沒有記錯,這件東西一直是我保管的。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允塞聽了,也是驚訝不已,既而她釋然地笑道:“單於莫要單純了,這東西雖說一直您保管著,可始終在您的身邊嗎?中間就沒有離開過嗎?或許是閼氏悄悄地拿到手,然後獎賞於我呢。其實,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閼氏的心機可謂深厚。她偷偷地拿回了玉鐲,然後給了我,等到出了事情,她還可以一口咬定是我偷了她的東西。那樣我就死無可赦了,不是嗎?好陰毒的閼氏啊!”

說到這裏,允塞已經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此刻,左賢王早已來到了傾雲的身邊,抱著她左看右看,直到確定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此刻,聽到允塞的說辭,竟也微微地蹙起了眉頭。

冒頓聽了,冷冷地一笑,他用手指著允塞說:“好大的膽子,竟敢惡意陷害!閼氏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允塞伸手抹了一把眼淚,鄙夷地說:“閼氏在漢國沒有出手,那是想保持得體的形象。可到了北土,她還顧忌什麼?何況現在單於這般寵護著她。她一直對傾雲公主耿耿於懷,隻是時機不對,她才沒有下手而已。現在,看到左賢王對傾雲如此地寶貝著,她的心裏便越發地不平衡起來。所以假借他人之手逞一己之快,也沒有什麼可以費解的了。”

說完,她昂然地站在那裏,眼神裏是堅定的眸光。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她才是受傷的那個。

冒頓聽了,微微側頭,看向了顯希。此刻,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雙唇緊抿。沒有人能看出她是什麼情緒。

見冒頓看向了自己,顯希這才微微地一笑問道:“單於也是這樣以為的嗎?”

冒頓聽了,幾步走上前,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說:“在你回漢都之前,我是會疑惑的。但你從漢都回來之後,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改變我對你的信任。哪怕這些話聽起來都是很有條理,可我還是不信。顯希,告訴她們,這不是真的。”

顯希再度笑笑,然後將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幾個人說:“我真的沒有。發生的一切我非但不知情,還特別地想知道真相。姐姐,若是我早就對你心存怨念,肯定不會等到現在。我有的是機會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那個時候你是一個人,對付你簡直易如反掌。我為什麼非得要等到左賢王喜歡你的時候才要出手呢?這真是太過愚笨了啊!”

傾雲聽了,盡管臉上是笑的,但心裏還是有著許多的不舒服。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趴在了左賢王的懷裏。

這個時候,裏娟看不下去了。所有的人都在懷疑閼氏嗎?雖然他們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明顯是帶著幾分疑慮。

想到這裏,她突然地走出來,先是拜見了單於和左賢王,然後才說:“其實大家忽略了一點。若此事真是閼氏所為,她為何要將玉鐲送給允塞作為獎賞?這不是不打自招嗎?這擺明了告訴傾雲此事是閼氏做的。還有,允塞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則,她為什麼要告訴傾雲公主是閼氏指使她的?那個時候,傾雲公主還受製於她,根本沒有必要主動說出來吧?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玉鐲是允塞偷拿的,而且,它將這個做為陷害閼氏的證據,挑撥閼氏和傾雲公主姐妹之間的感情。而她從中獲利。這個利是什麼呢?”

裏娟的話音一落,立刻擊起了千層風浪。允塞第一個跳出來說:“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汙蔑於我?”

裏娟冷冷地笑道:“跟了閼氏這麼久,早見慣了大風大浪。我之所以留在北土還能生活得自如,就是因為經受了磨難,所以才會腦清目明。你的伎倆還需要再說什麼?若是真的想知道,我不妨大膽地說出來,那就是你深深地喜歡著單於,或許不是最近,而是早就有這個心思。南赤木離開,給了你絕好的機會。你嫌閼氏礙事,便借題發揮,既讓傾雲公主與閼氏有了隔閡,又讓單於對閼氏有了介懷。這樣,你好趁虛而入,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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