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呼吸到蓮市空氣的那一刻,大家都感覺非常舒心,歡快地各自告別回家,酈嘉瑟拖著行李箱背著包,麵對來接她的“家長”,有些迷茫。
“怎麼是你來接?”她問岑長生。
岑長生:“酈叔和李爺爺出差,讓我過來接你。”
“啊,我一個人也可以回去的,這多麻煩你。”酈嘉瑟心裏有些歉意。
“不麻煩。”岑長生著把她的單肩背包拽下來自己背,又握住旅行箱的拉杆。“走,去坐公交。”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酈嘉瑟:“哦,好。”
她看著走在前麵的岑長生,想:他還真有個當家長的樣子。
有很多三中同學都在火車站附近等公交,自然發現了酈嘉瑟和岑長生,有人對岑長生的突然出現感到詫異,因為並沒有在旅途中見過他,也有人看到他的行裝一臉了悟:這是來接酈嘉瑟的。
“酈嘉瑟太厲害了,和大老婆出門旅行,二老婆來接她回家,這是什麼和諧美滿的後宮文?”一個女生對著同伴咬耳朵。
另一個女生嚴肅地糾正她:“岑長生才是大老婆。”
“大老婆”岑長生此時麵色比氣溫還冷。“你怎麼帽子手套都沒戴?”
酈嘉瑟:“南方挺暖和的,我就塞包裏沒用,現在懶得拿,車馬上就來了,沒關係的。”
“誰知道車什麼時候來,戴上。”岑長生把包放到旅行箱上,找酈嘉瑟的帽子手套,沒想到背包的拉鏈剛拉開一點兒,裏麵的東西就要掉出來。
酈嘉瑟連忙捂住,:“別拉了,東西都裝滿了。”
她怕紀念品裝在旅行箱裏被壓壞,都是背在包裏的。
岑長生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不由分扣到她頭上,圍巾也解下來給她圍了一圈,在他試圖摘手套的時候,酈嘉瑟終於反應過來,抓住他的手。
“手套別摘了,你還得提箱子,凍手。我把手揣兜裏就可以。”
正好他們要坐的公交車來了,兩個人沒再就手套的事情爭論,直接上了車。
公交車上擠滿了人,酈嘉瑟被擠得搖搖晃晃,她個子矮,夠不到高處的把手,座位扶手又被別人占用了,手足無措之際,岑長生道:“抓著我的胳膊。”
酈嘉瑟剛開始還有點兒矜持,在差點兒被一個老太太擠倒之後,她馬上用雙手緊緊抱住岑長生的胳膊,宛如掛在樹上的考拉,岑長生輕笑出聲。
“長生哥,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就在你背的包裏。”
“是什麼?”
“你猜。”酈嘉瑟眨眨眼睛。
“江蘇卷模擬題?”
酈嘉瑟:……
不是等等,你們都對我有著什麼樣的誤解?
她無語的表情取悅了岑長生,對方笑得更開心,她才反應過來他在逗她。
嗬嗬,表麵的青梅竹馬情誼也要維持不住了。
酈嘉瑟氣鼓鼓的,岑長生也沒哄她,他很喜歡看她情緒波動的樣子,比溫柔待人生動得多。
下了公交車,酈嘉瑟看到車站旁邊的煎餅果子攤位,拉住岑長生的衣袖。“哥,我還沒吃午飯。”
“加蛋加腸甜醬?”岑長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