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什麼情況?他為什麼露出這麼生氣的表情?
酈嘉瑟摸了摸嘴角,沒流口水啊。
“你怎麼了?”她問。
“你剛才夢話,喊了我的名字,接著我討厭。”岑長生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酈嘉瑟還是一個激靈。
我靠,這有點兒刺激,我能申請睡回去嗎?
她對著岑長生傻笑,對方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一臉興師問罪。
不解釋清楚誤會就大了啊,可她剛醒過來有點兒懵,記不清夢裏具體發生了什麼,隱約記得是上輩子的舊事,可這也不能拿出來啊。
她靈機一動,道:“我夢到月考成績出來那了。”
“嗯?”
“你比我高一分!就一分,我和第一失之交臂,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討厭嗎?”酈嘉瑟回憶起簾時鬱悶的情緒,越越理直氣壯。
岑長生一臉錯愕。“這件事你記到現在?”
“怎麼了?不行嗎?一分之差真的很氣人啊!”酈嘉瑟拔高聲音以掩蓋自己的心虛。
岑長生似乎鬆了口氣。“那下次我讓著你。”
這下酈嘉瑟真生氣了。“我才不要你讓,你瞧不起誰呢?我下次肯定比你分高,你超常發揮都沒用。”
“好。”岑長生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哪兒還能不答應。
但酈嘉瑟還是覺得他敷衍,一臉嚴肅地:“不許故意答錯題,聽到沒有?不然你就是在侮辱我。”
“校”
然而,四月份的月考,酈嘉瑟的分數又比岑長生低,這次差了兩分,主要原因是酈嘉瑟作文寫跑題了。
酈嘉瑟:你不能要求一個中文係的學生戴著鐐銬跳舞,我們發散性思維很強的。
但閱卷老師肯定不會體諒她,她隻能捏著寫著“43”的答題紙,欲哭無淚。
扭頭一看同桌“48”的作文分數,她認真請教。“你是怎麼做到每次作文都不跑題的?”
岑長生:“這很難嗎?”
酈嘉瑟不想和他話了。
岑長生看著她吃癟的表情笑了,解釋道:“你要抓住材料裏麵最關鍵的信息,比如這次的材料,幾個故事都有一個共同的主題,是奉獻。”
“為什麼一定要把它們歸納到一起?”酈嘉瑟戳了戳卷子。“我想分開寫不可以嗎?每個故事都可以展開成為不同的主題啊。”
“這就是你寫了一千二百字的理由?”
酈嘉瑟底氣不足。“哎呀,一不心就發揮過頭了嘛。”
大學的論文作業都要三千字起,她寫一千二已經很收斂了呀。
“也虧你有時間寫這麼多字。”
“那是,要不是時間限製,我還能寫更多。”酈嘉瑟得意洋洋。
岑長生忍不住敲她的頭。“我是在誇你嗎?”
酈嘉瑟吃痛地捂住腦門:“別敲頭,敲傻了怎麼辦?”
“別寫這麼多,耽誤時間,老師也沒耐心看,八百五夠用了。”岑長生無奈地。
“哦……知道了。”酈嘉瑟揉揉腦門。
“我剛才下手重了?”岑長生有些過意不去,挪開她的手,湊近去看,發現她腦門上居然有個紅印。
酈嘉瑟呼吸都要停了,心裏的人在尖叫:別離我這麼近!除非你要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