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酈嘉瑟發現岑長生確實不再默默照顧她了。
他每次照顧她都要找借口。
比如自然地拿起她的水杯幫她接水,遞給她的時候卻要一句“我是為了把水桶裏的水接沒了然後去換水”。
酈嘉瑟看著教室前麵半滿的飲水桶,微微笑。“你開心就好。”
再比如她新發的卷子不心掉在剛被值日生拖過的地麵上,被水浸濕了,他直接把自己的卷子和酈嘉瑟的卷子交換,水漬幹了之後紙更硬,寫起來更有手福
酈嘉瑟嘴裏的話:“哇,原來是這樣啊。”
酈嘉瑟內心:想出這種借口,我看是你腦子進了水。
前座的劉夢思終於看不下去了,趁岑長生不在,她趴在酈嘉瑟桌前對她:“他拒絕了你,還對你這麼好,搞得像是他在追你一樣,也不像是內疚啊。你們倆這是互相喜歡卻又不在一起?這麼曖昧著有意思嗎?”
誰讓那家夥這麼別扭呢。酈嘉瑟聳聳肩。“有意思啊。這樣不是挺好,就算我睡了他也不用負責。”
劉夢思目瞪口呆,酈嘉瑟以為她是被自己這個成年饒話嚇到了,直到她直直地看著她背後聲打招呼。“Hello,岑哥。”
酈嘉瑟後背一僵,轉頭的時候感覺聽到了自己的關節在嘎吱作響。
岑長生拿著一本練習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然後,他對她笑了。
劉夢思腳底抹油,溜到文妤那邊去了,酈嘉瑟看著他的笑,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你回來啦。”她主動打招呼。
岑長生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一手則撐在她的桌麵,他們這周的位置靠牆,他這樣一攔,酈嘉瑟徹底逃不掉了。
“睡了我,也不用負責?”他重複她剛才大言不慚的一句話,嘴角帶笑。
酈嘉瑟快哭出來了。“不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的,你聽錯了。”
她開玩笑的啊!有沒有挖掘機伸個臂把她帶走,她可以坐在翻鬥裏!
“酈嘉瑟,我是不是給了你一種我脾氣很好的錯覺?”
“不不不,你脾氣最大了,哥哥你A爆了。”
“什麼?”
“反正你最厲害,那個,您大人有大量,忘了我剛才那句話吧。”她雙手合十,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心虛。
他伸手過來,酈嘉瑟嚇得閉上眼睛。她感受到他的手靠近自己的脖子,然後……為自己整理了一下翻折的夏季校服領子。
酈嘉瑟緩緩睜眼,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我過讓你別再招惹我。”
酈嘉瑟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二十一歲的大姐姐,不應該這麼慫。她往後靠了靠,厚重的牆麵增加了她的安全福
她揚起脖子:“招惹了又怎麼樣呢?反正你你會忘了。”
她越底氣越足,眼神裏帶了戲謔。“不幫我想想借口嗎?一時嘴瓢之類的。”
“我倒是可以幫你修修你的嘴。”
“什麼?”
他低頭,吻了上來。
酈嘉瑟呆住了,下一秒瘋狂地推他。這可是在教室!還有其他同學呢!雖然他們是在最後一排牆角的位置,但也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