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和2號都是女生,一個唱了溫暖的情歌,一個唱了輕快的英文歌,整個音樂廳的氛圍此時都比較寧謐安詳。
舞台燈光突然全熄,文妤在黑暗中問岑長生:“我們家嘉瑟要唱什麼?”
“她保密。”岑長生完糾正道:“是我家的。”
文妤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前奏層層遞進的音樂聲起,很多人脫口而出歌曲的名字,文妤驚訝地捂住嘴,看向舞台。
一束白光垂直打在舞台中央,照亮了一個嬌的身影,她穿著黑色哥特風的lolita裙子,蓬鬆寬大的裙擺上有玫瑰的暗紋,繁複的蕾絲裙邊也像一朵盛放的白玫瑰。她安靜垂目,直到前奏結束,握住話筒抬起頭,觀眾們終於得以見到她可愛的娃娃臉,以及眼角一顆晶瑩的珍珠,宛若淚痣。
“盼我瘋魔,還盼我孑孓不獨活。”低沉沙啞的女聲響起,很多人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情,沒想到長相甜美的女孩會發出這樣不相符的聲音。
觀眾的目光大都緊盯著酈嘉瑟稚嫩的臉和嬌豔的紅唇,隻有岑長生盯緊她白皙的腿,擔憂她是否會冷。
十一月的燕京已經入了冬,哪怕音樂廳有空調,舞台也不一定會溫暖,更何況為了營造氛圍,還噴了幹冰。
他眉頭越皺越緊,但手上很穩地舉著手機錄像。
“為我撩人,還為我雙眸失神。”酈嘉瑟唱到這句,目光鎖定親友團,岑長生與她遙遙對視一眼,舉手機的手晃了一下,呼吸比音樂還要急促。
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她目光的含義,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必定帶了幾分狡黠和戲謔。
她怎麼會輕易認輸呢?他在公開場合讓她害羞了那麼多次,她終於一次性狠狠報複回來,在偌大的音樂廳裏,公、然、調、情。
他被她撩得心癢難耐,可她目光又看向別處,瑩潤的紅唇一張一合,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恨不得把她攬進懷裏,但兩人此刻的距離卻讓他難以企及,台上台下,歌手和觀眾。
“媽的我心髒停跳了。”文妤完,看了眼岑長生。“你怎麼這麼淡定?你老婆在撩人哎。”
岑長生被“老婆”兩個字取悅到,緊繃的麵容終於露出點兒笑意。“她在撩我。”
“拉倒吧,你信不信在場一半男生都以為她撩的是自己?嘉瑟平時不聲不響的,上台了簡直就是個妖精。”
“妖精”酈嘉瑟唱完最後一句“還怨我徒有淚流”,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眼角的珍珠,台下尖叫聲此起彼伏,燈光漸漸暗下去,她提著裙擺退場。
岑長生舔了舔牙根,關上手機站起來。
音樂廳後台,酈嘉瑟被幾個選手團團圍住,不同於之前拍照候場時的淡漠,大家此刻都非常熱情地稱讚著她的歌喉,酈嘉瑟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刮目相看。
已經演唱完的1號和2號都笑著A組的直接晉級名額一定是酈嘉瑟的了,5號表示自己壓力很大,但是沒在怕的,酈嘉瑟聽著4號選手遙遙傳來的歌聲,:“大家實力都很強勁呀。”
之前和她搭訕過的崔孟輝在大家散開繼續練習自己曲目後走到酈嘉瑟麵前,問:“師妹,複賽結束後我們打算去海底撈吃一頓,可以請你一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