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葉柔實心落地,身體擱倒在椅子上,疼得她悶哼了一聲,還沒緩過來,脖子就被蘇亦承狠狠掐上了,沒好的傷疤再次受到攻擊,火辣的疼。
“可悲?!賤女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蘇亦承的聲音很大,滿腔的憤怒驅趕著他的力氣往曲葉柔的頸脖上使去。
曲葉柔頭抵在椅子把手上,窒息讓她滿臉漲紅,努力的擠出一句話:“你就算掐死我,判我死刑,那能怎麼樣,我就是沒有對不起亦峰!”
曲葉柔的態度,讓蘇亦承憤怒燃燒到了極點,力氣變得更大了,瞬間讓曲葉柔在無法發出話來。
這個女人,她以為她是誰,有什麼資格覺得他可悲!她就是找死!
憤怒扭曲了好看的臉,猩紅的眼瞪著被他掐得快斷氣的女人,粗大的呼吸聲繞進耳裏,在他的腦裏炸開,發出嗡嗡的響聲。
接近死亡邊緣的曲葉柔難受得開始拍打起蘇亦承粗壯的手臂,可是卻沒有任何用,直到她身體軟了,眼睛都開始翻白,蘇亦承才下意識的收了手。
空氣才灌入曲葉柔的鼻間,讓她猛然從椅子上坐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抽空。
站直身體,蘇亦承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讓這個女人這樣死太便宜她了, 冷冷的看了曲葉柔一眼後,轉身準備抽身離開。
曲葉柔眸光掠過一絲堅定,忽然吸了一口氣,然後抬眸對準蘇亦承的背影道:“我覺得你需要聽我解釋!”
受的這些苦,和被冤枉的委屈根本不算什麼,曲葉柔每每想到這裏,她就有太多的話,太多的冤要申。
經管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聽,她還是忍不住要把這些委屈說出來,盡可能的告訴他,她的清白,就算要再次受到皮外之苦。
她不能就這樣背負這個黑鍋,蘇亦承應該去查找真正的凶手,為亦峰報仇才行。
曲葉柔的這個舉動,讓背對著她的蘇亦承愣了愣,眸光凝滯了一秒,才恢複了過來,有絲不耐煩的光線在慢慢擴散。
都這樣了,她怎麼還敢狡辯?看來她真的不怕死!
蘇亦承的感到一陣煩躁,慢慢轉身,視線落在曲葉柔的臉上,低沉冷醇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憑什麼要聽你解釋?”
壓抑住剛剛的憤怒,現在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淡得嚇人,曲葉柔呆呆看了看他的俊臉,勇敢的說:“我知道,對你來說我就是個罪人,沒有任何資格,可是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陷阱,那……那真正的凶手……”
“夠了!”
蘇亦承不想再聽,他自認為自己做事很嚴謹,還沒有犯過如此低級的錯誤,何況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這個女人一次一次想辦法訴說自己是冤枉的,難道她就沒有感到一絲的羞愧嗎。
亦峰怎麼會喜歡上了這種女人?
曲葉柔沒有被蘇亦承的拒絕擊退勇氣,又小心翼翼的說:“你何不去找一下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問清楚情況?!”
曲葉柔的話音才落,蘇亦承就冷笑了出來,檢查這張照片的時候,他早就派人去找過那個男人了,卻怎麼找也沒有找到,估計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跑了!
不然他真想看看這個女人在人證物證麵前,她還會怎麼為自己辯解?
“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做,你沒有資格再問亦峰的事,你口口聲聲說愛他,他死的那天你在哪裏?!”
平靜的寒眸泛起了波瀾,蘇亦承的脾氣又無法控製了,瞪著曲葉柔,讓她不由的退了幾步。
曲葉柔思緒隨著蘇亦承的話飛到了那天晚上,可是還沒來得及想,蘇亦承忽然激動的抓住她的胳膊,低吼道:“說啊,你在哪裏?那天你在哪裏?!是不是在別人的床上逍遙快活!”
這些事情,現在對蘇亦承來說就是一個導火線,隻要輕輕一觸碰,就可能將它點燃。
“不是的,事實不是這樣的,那天……那天,亦峰隻是把我送到門口就走了,他出事我真的不知道!”
曲葉柔記得她和蘇亦峰最後一次見麵就是在她家樓下,亦峰笑著說再見後,從第二天起她就沒有在見到他,學校傳來他車禍死亡時,曲葉柔怎麼也不相信。
她去醫院裏找蘇亦峰,想見他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
可是這不當是一場車禍嗎,為什麼會和她扯上關係?
到底是誰,害死了亦峰,又要加害於她呢?
“你不知道?還是你假裝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曲葉柔明明想好好解釋的,可是蘇亦承的態度咄咄逼人,導致彼此的情緒都不穩定了。
“好,那我告訴你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和別人快活的照片,他被刺激飆車死亡,身體血肉模糊。這個結果,你滿意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