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別殺我!”陳曉行此時右半邊身子和胸前全被鮮血浸透,他不斷的向前跑著,汗一滴一滴從臉頰上落下,打在幹涸,有些蒼白的嘴唇上。

那本就滿是補丁的衣服也因摔了跟頭的緣故,顯得更加有些破爛。

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潛意識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離開那裏,一定要離開這個個鬼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陳曉行終於跑回了村子,看著眼前那熟悉的街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陳曉行開始控製不住的雙眼發昏,隨著即將閉上的雙眼,他的膝蓋也是一軟,整個人再次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第二次昏迷的陳曉行漸漸掙開了雙眼。“這是村長家?”“小兄弟,你終於醒了!我大哥他們呢。”陳曉行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瘦小男人,突然就像想到了無比痛苦的事情一樣瞬間崩潰,抱頭大哭。“是我害了大叔!是我害了他們!對不起!對不起……”在幾乎崩潰的情況下,陳曉行斷斷續續的向他說出了事情經過,在被那恐怖的八頭金蛇嚇暈過去後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雙胳膊上,而胳膊的主人就是隊伍裏拿劍的男人,隻是胸口處已被戳出一個拳頭大小般的窟窿,傷口處就像被烤焦了一樣,陳曉行看見這等景象,心髒瞬間如同充了電的發動機般‘卟通卟通’地急劇跳動著,

血液瞬間上湧堵在胸口。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顫抖著轉動了自己的頸椎,向四周看去,發現自己已在山腳下,八頭金蛇好像也沒有追過來,看著眼前通向小鎮的路,再顧不上思考自己暈倒後的事情與地上的屍體,隨著心髒的再一次跳動,瞬間起身,像離弦的飛箭一般,狂奔離去。

男子再聽到陳曉行被嚇暈過去後便將頭低了下去,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隨著陳曉行講完,身體顫抖的幅度已經有了明顯的增加,陳曉行完全看不見男子的臉,但是能感覺的到他現在非常的憤怒,男子同時抬起右手與那張哭泣的臉,右手迅速向前扇去,似有青光纏繞並夾帶破風之聲瞬間來到了陳曉行的左側臉旁,陳曉行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禁閉雙眼,但這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在自己的臉上,在上下眼皮的顫抖中緩緩睜眼,看見那隻纏滿繃帶的手就停在自己臉旁,再次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爬到床的右上角與牆壁形成的角落,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死死盯著眼前滿是殺氣的男人,那男人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良久,男子收回了右手,站起身來看著陳曉行用夾雜著三分哭腔三分憤怒三分絕望的聲音說到“你隻是一個14歲的孩子,我不應該怪你,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懦弱!”說完邊走出屋子,陳曉行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放生大哭。

傍晚,陳曉行聽說那個男人上了山,臨走時說到“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們就這麼死在荒郊野外,我要把他們葬在故鄉。”陳曉行聽完這件事後隻覺得自己的心很痛,“我真的太懦弱了。”陳曉行一邊走一邊在心裏重複著這句話,慢慢走到了小鎮到妙峰山唯一的路上,走到路口停了下來,盤腿坐下後就這麼看著眼前的山。

一夜過去,陳曉行坐了一夜,也一夜未見有人回來。“既然他沒有把人帶出來,那麼我就要帶他們回家!我應該這麼做!”

少年堅定了信念,走出了這生活了十四年的小鎮,他要學到一身本領,回來贖罪。

陳曉行是個窮小子,出來的時候就是身無分文,所以一天也沒有吃東西,餓到不行了便找到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雙手捧在手心裏,等他拿開一隻手的時候,那個石頭竟然變成了一個蘋果,這就是丁山之前所說的特殊能力,也是丁山帶他上山的原因之一,但丁山不知道的是,陳曉行一天隻能變一次,最大也隻能變出西瓜大小的東西,並且隻能是食材,若不是有這能力,陳曉行早就餓死了,但他每次也隻是變一些水果之類不用加工的食物,因為自己的廚藝實在是太差了,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每次做出來的東西簡直難以下咽,為了不糟蹋這些食物,就放棄再變出一些蔬菜肉之類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