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從畫裏走出來的女子,”娟子道,“真是歌如其人,一樣的柔美動人,快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叫許願,20歲,來自雲橋瓦鎮,現在在京都。”許願的聲音婉轉柔和,如那潺潺流水,風拂楊柳,低回輕柔。
“你的聲音柔美,歌聲如那流水一般的流進了我們的心裏,讓人會不由自主的靜下心來聽你娓娓道來。”白俊峰道。
“真應了娟子老師的那句‘歌如其人’了,你的歌聲跟你的人一樣並非一眼驚豔的那種,而是如品茶一般,漸濃馥香,初嚐則澀異凝舌,再泡而唇齒留香,待到三衝三泡,那淡淡嫋嫋氤氳入心的,最是一朝知味永生難忘的柔意綿長!”韓璽評價道。
“咱們的韓大才子學會品茶了呀!”建華老師哈哈笑道,“你的歌聲不錯,富有感情,很純粹空靈,稍微欠缺一些技巧,日後稍加訓練,一定會更好。”
“謝謝各位老師。”許願鞠躬,微微鬆了口氣。
“你的歌聲確實還欠缺一些技巧上麵的東西,你是做什麼的,有專門學習過唱歌嗎?”娟子問道。
“我沒有工作,之前生病了兩年,一直在休養,今年年初剛出院,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隻是在一個人身邊聽他唱歌,慢慢學會的。”許願說到這裏,緊張感慢慢地退去。
“那方便告訴我們你得了什麼病嗎?”娟子輕聲問道。
“我的眼睛在18歲那年因為一次意外受了傷,燒傷了角膜,去年剛做了手術,移植了眼角膜。”
“啊,”娟子一聲輕呼,“那、那個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就是你剛才說的給你唱歌的人嗎?”
“不是,他......”許願輕搖了搖頭,“我們沒有錢,他為了給我治眼睛,做了錯事,坐牢了。”
全場寂靜。
許願沒有在意,繼續說道:“他叫林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對我來說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那時他16歲,隻能在一些小餐館打零工,但是他在音樂方麵很有天賦,唱歌很好聽,18歲之後就開始在酒吧駐唱了,慢慢的也學會自己做一些曲子,我唱歌就是跟他學的,有時候他作曲,我填詞。”
許願淺淺地笑著,陷入了回憶。
“對了,他吉他彈得很棒,每次都是自彈自唱,他說吉他讓他在通往夢想的路上更加有信心。他比我大兩歲,上個月是他22歲的生日,他寫信告訴我還有半年他就可以出來了,我這次參加《歌曲新秀》的目的就是為了替他完成他的歌唱夢想。”
建華老師的眼眶有些濕潤,“孩子,你雖然說得簡單,但是我們可以想象到當時你們兩個那麼小的孩子來到京都一定過得很艱難。你很堅強,在講述的過程中一直保持著微笑,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建華老師,我是不會哭的,這是林竹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給我換來的眼睛,我會好好珍惜。”許願宛然一笑。
娟子擦擦眼角,有些哽咽道;“孩子,你太讓人心疼了。放心吧,今天我們幾位導師的亮燈,就是對你和他最好的肯定,我們會幫你繼續走下去,讓他到時候看到在舞台上發光發亮的你。”
“許願,你很優秀,我們三位導師都為你亮燈了,我相信我們都可以幫助到你,但是你的歌聲裏我覺得更需要一些我這樣激情的力量,我們在一起更能激發出一些新的火花。”白俊峰道。
“許願,娟子老師的情歌很棒,你們的風格很像,但你其實可以嚐試點不一樣的東西。白俊峰老師是很有激情,可也許不一定會適合你的嗓音。而我雖然是主唱Rap,但是這幾年我也有涉獵其他不同的歌曲風格,我希望能夠幫助你,我們一起唱出好的歌曲。”韓璽極力推薦道。
“每位導師都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那麼現在就是你做出決定的時候了,許願,你的選擇是?”建華老師問。
許願頓了頓,堅定地說:“我選擇白俊峰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