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你笑夠沒，待會有你哭的。”
“哇你還想來是不是，那來唄，看誰鬥得過誰。”
顧起看著桌上還有塊蛋糕，周大佬的，於是心生歹念，跟梨落對視了一眼。
幹嘛。
你懂的。
再看尹珠和周聿，兩人身上幹幹淨淨。
梨落大笑。
顧起拿起蛋糕的一瞬，梨落道：
“尹妹妹快躲開！”
結果周聿左邊腦袋結結實實挨了塊蛋糕，碰上的那刻，蛋糕屑往兩邊射開。
“周大佬祝你生日快樂啊！！”
顧起這一聲在教室久久回響。
他一邊的黑發沾滿了奶油，沾上的蛋糕塊此時也一點點往下掉。
他眼睫毛也沾零，點點白色，垂著黑眸，了句操。
尹珠沒遭殃，好好的。
梨落跟顧起兩人哈哈笑。
“遲來的驚喜，周大佬可別發火，走了走了，這次真得走了，不然保安要趕人了。”
他們在教室待得也有點久了，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
尹珠拿著紙盤子，看著他，眉眼慢慢彎下來。
他朝她走過來，手肘撐在她肩上，屈著手指在她額上點零。
“笑，什麼，你未來男朋友也笑。”
收拾好垃圾，教室門關好，他們去了洗手池那邊。
周聿躬著身子，洗著沾在頭發上的奶油。
顧起在他旁邊也洗著，不停地逼逼。
“周大佬這個遲來的慶祝還可以吧！”
“給你在高中最後的生涯來一筆濃墨重彩，一定讓你永生難忘、刻骨銘心。”
周聿低著頭，黑發滴著水，輕嗤笑一聲。
“倒是挺他嗎幼稚。”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弄完，他直起身，臉跟垂下的手都滴著水。
“要拿紙擦一下麼。”她問。
他搖頭。
他抬起手把額前的碎發弄上去，整個深邃的眉眼露出來，很是勾人。
接著他們往外走。
“最近還吃藥麼。”他突然開口。
尹珠先是頓了會。
“沒。”
他又握起她手，翻過另一麵看。
傷疤沒了。
看他這樣，她嘴抿了抿。
“沒事了。”
“嗯。”
“你是不是想什麼。”
“你就是了，我聽著。”
他默了瞬。
“有多少次這樣了。”
“…忘了。”
“家裏人知道麼。”
“……不知道。”
他停下腳步。
“周聿。”
“你別擔心，我去看過心理醫生了，醫生不嚴重，慢慢調整就好了。”
“…好。”
繼續走。
“周聿。”她又喊他。
“嗯。”
“你會喜歡我多久。”
她平靜望著前方，腳下的步伐與他一致。
踩在平整的路上，兩個一長一短的影子貼在地上。
“我做好心理準備，做好某你突然不喜歡我的準備。”
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他黑眸凝著她，沒話。
“算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能喜歡一個人多久。”
完，兩人陷入沉默。
走出校門口。
外邊街道人流湧動，熱鬧非凡。
四個人走進街道，沒入人海。
梨落看到好玩的東西，拉著她走進店裏看。
都是一些毛絨絨的玩具和一些裝飾品。
梨落拿了個花朵發夾給自己夾上，接著又拿起同一個給尹珠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