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變成熟了。為了藍芷凝,他剪了他最愛的長發;為了藍芷凝,他變成熟了。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藍芷凝。

要是早知道綁架藍芷凝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她怎麼不早點綁架她。

眼淚還在繼續,鬱晴卻像瘋了一樣狂笑起來……

她不明白,不明白藍芷凝那樣對他,為什麼他那麼死死地愛著她。而消失了兩年的他,竟因為她綁架了她回來了……

是回來興師問罪的麼?

還是為了在今早的報紙上看到了一襲熟悉的輪廓?

原來你一直都在,原來你一直派人監視著她,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今天?為什麼不在藍芷凝還未愛上炎楓的時候?你回來,是想挽回什麼麼?是想成全他們?或是成為她背後默默的守護天使?

我就偏偏不讓你稱心如意。

鬱晴握緊拳頭,恨恨地看著他,牙齒狠狠咬一口下唇。

“怎麼?是來道別的?藍芷凝答應了要和你雙宿雙飛了?”她輕輕地笑了笑,用極具諷刺的話語逼視他。

藍芷凝?雙宿雙飛?他們是?秦氏凰驚愕地瞪大瞳孔,被現在的狀況搞的一塌糊塗。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張口,陰森森地吐出幾個字。

“她那個狐狸精到底有什麼好,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藥,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後她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人,她腳踏兩隻船你知不知道?”鬱晴撕心裂肺地一陣怒吼。對,她就是要達到這種效果,對,她就是想要秦氏凰通知炎楓,告訴炎楓藍芷凝的本性。她要他們分手。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他激動地朝鬱晴衝過去,死死攥住鬱晴的手腕。

頃刻間,他嘴唇有些發紫,呼吸也變得略微急促。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捏的她手腕陣陣發痛。

不一會兒,手上的力道消失了,他倒下了……

“夜,夜,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嚇我”鬱晴被嚇壞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居然在自己麵前無端倒下了。看他那樣子,似乎是……

心髒病?

‘哄’的一聲,混亂的思緒刹那間炸開鍋來,鬱晴被自己腦海裏的字眼嚇得掉了節拍。

心髒病?不會的,不會的,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得心髒病呢?她努力地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大腦裏就是一直重複那可怕的三個字。

兩年前無端離開,是不是因為這個病?或是其他原因?

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

三個人一起把穆宇夜送上救護車後就一拍兩散了。

鬱晴陪他進了醫院,她要確認他究竟是不是得了那可怕的病。

而秦氏凰,當然是找炎楓問個清楚。

腳踏兩隻船?不會的,不會的,芷凝不像是那種人。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還是忍不住想找炎楓問個究竟。她愛他,她不想讓他被別人欺騙、玩弄。

初戀的味道。

炎楓一接到秦氏凰的電話說有芷凝的消息,他便飛奔來了。昨夜,芷凝一夜未歸,他都快急死了。

“快告訴我,芷凝在哪?”他衝進酒吧,一看見秦氏凰,便激動握住她的肩膀,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問道。

她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有份痛苦正在起勁掙紮。他那種抑製不住喜悅的表情深深刺傷了她。

秦氏凰看過今天的晨報了,就在剛才,就在炎楓興奮地衝進來的那一刻。

報紙上那個坐在炎楓身邊,所謂的神秘未婚妻就是她,是藍芷凝,即便拍到的隻是她的一個側影,即便她那頭長長的直發遮住了她的側臉,她也認得。她身穿一襲藍色短裙,那個身影,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報紙,在冰涼的指尖無力地脫落,她脆弱地看向他那一臉喜悅,有淚水,在臉頰悄然滑落……

他那麼期待的樣子讓她怎麼好開口告訴他剛才聽到的話,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是那麼的愛他,而他眼中卻隻有藍芷凝……

秦氏凰握緊拳頭,把指甲深深紮進肉裏,不痛,真的不痛,因為心太痛,所以身體變得麻木了。

藍芷凝,對不起,我承認自己並不高尚,可我也隻是想爭取我的幸福而已。

“炎楓,她喜歡的人回來了,就在昨天,昨天晚上回來的,今早我見過他了,長得很帥,很有魅力,我想那個人雖然沒有你家富,但也算的上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她低下頭,沒敢看他,說話的聲音也很低,可足以使炎楓聽到。她知道他被氣得發狂,所以她不敢抬起頭看他,她怕自己會被他那震怒的眼神逼視地露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