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帆低頭不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不敢告訴他,她怕,以他的個性,要是知道了,非得鬧出人命不可。
“我來是還有一件事,希望能把你可愛的弟弟割愛幾天,我有事找他幫忙”這是此次前來最重要的事,鬱晴吩咐,一定要把舒伊的弟弟帶過去。
“他,他能幫什麼忙?”舒伊一臉疑惑地看向那個正在米帆懷裏撒嬌的小東西。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最近看你也沒少為他頭疼,把他帶過去陪你妹妹幾天,我想你應該很樂意吧!”自從發現舒岩的父親找過米帆後,鬱晴一直派了人暗中盯著米帆,生怕米帆生出什麼事來。後來又盯著舒伊,他們見他對小孩的態度,真是好笑又好氣,真是哪有這樣對自己弟弟的啊?真不知道這家人的父母是怎麼想的?
“你們跟蹤過我?”舒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她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派頭了?居然還找人跟蹤他。她這幾年過得好嗎?都怪我,什麼時候不出國,偏偏在家裏發生那種事的時候。
“哦……不,不是,不要誤會,我們隻是為了保護小帆,怕她遇到危險,順道留意了一下你”
“哦……”這還差不多。
“哦,對了,我還有很多事交代小諾,你等等”他要把這麼多年自己想對妹妹說的話都讓小諾告訴她,告訴她,他很想她,告訴她要她快點回來,告訴她即使親人都不在了,她還有他這個哥哥。
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小諾轉告給她,可最終說出口的就隻有那麼幾句……
S市。
醫院,鬱晴和醫護人員匆匆下了救護車,便來了人把宇夜抬了進去……
鬱晴前腳剛踏進醫院大門,醫院大門口便跟來了一兩破舊的黑色小車,停在那裏一動不動。
直至鬱晴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醫院裏,破舊的黑色小車的車窗才緩緩搖下手掌高的距離,隨即露出了一張帶著黑色眼睛的臉。
車裏,坐了四個人,三個仿若職業打手般身材極其魁梧,而另一個則是穿著黑西裝,梳著油光光後背頭的中年男子。
車裏,四個人眼神發狠地盯著醫院大門,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老板,我們要不要跟進去”後座賊眉鼠眼的男子向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問道。
“不用”男子斬釘截鐵地說了句,取下眼鏡,露出一張獐頭鼠目卻也得意著的臉。
“那我們……?”魁梧男子疑惑地摸摸腦袋,看起來真是蠢得要命。
“你們可給我盯緊了,這次我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鬱晴,哼!算你聰明,那個人被你好好隱藏了兩年,要不是昨晚你的行動那麼大,我還真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呢?”男子咧開嘴,猙獰地笑了笑。
……
兩年前。
夜,月明星稀。
道路旁的土牆上,斑駁的樹影和著風肆意招搖,在陰森恐怖林子裏不斷發出吱嘎吱嘎的慘叫。
土牆盡頭,是一個人煙罕至的三岔路口,一盞忽明忽暗的路燈下,兩貌似黑幫的隊伍虎視眈眈地瞪著對方。看來像是在鏟除異己啊!
豆大的冷汗從各自額角斷斷續續溢出,卻沒人敢稍加在意。
鎮定,鎮定,再鎮定,雙方都極力屏住怒火,不敢輕易出手。
“早聽說你們麥杆菊武館撐不下去了,怎麼樣,小妞,要不要考慮看看並入我們武館”
突然,一陣粗獷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劃破夜的寧靜。
一個穿著黑西裝,梳著油光光後背頭的中年男子從一方隊伍的後麵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十幾個戴著墨鏡,仿若職業打手的‘彪頭大漢’連忙自覺分成兩列,恭恭敬敬的給他讓路。那人獐頭鼠目卻還一副自大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踹他幾腳。
他是張老大武館的老板,咦!!!他還真姓獐呢!這個武館在和平路上稱王稱霸多年,至創館以來,從沒有哪個武館能與之抗衡。
“我呸!你什麼東西,竟讓我們並入你們武館”
另一方領頭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姑娘,她濃妝豔抹,身姿妖嬈,卻有一雙冷漠無比的眼。一頂碎米花爆炸式頭,一副‘藍色妖精’般的打扮,麵對強大的敵人,她沉著冷靜,眼中看不到一絲畏懼。話說這類敵人也是最可怕的。
她,是麥杆菊武館的老板。麥杆菊武館,兩年前在這一地段興起,作為新興的武館,本應該像這裏的其他武館一樣,不是虧空走人,就是無故消失,但,這個武館卻在這一地段一路走紅,成為富二代公子哥小姐必去的地方。
想必是因為老板做生意的過人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