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銀灰色勞斯萊斯毫不客氣地衝進雍寧小區,‘嗤’的一個急刹,停在鬱晴家大門前。
瞟一眼這棟房子,再想到是姓穆的住的,炎楓就忍不住冒火。
額頭青莖隱隱乍見,炎楓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摔門下車…
年輕人,隻要火氣來了,便什麼都不顧了。什麼形象啊,影響啊,全部拋到腦後。
炎楓怒氣衝衝地衝到鬱晴家門口便對鬱晴家的門一陣狂踢,還邊踢邊不顧形象地朝裏麵大吼“穆宇夜,你給我滾出來!”
炎楓這一聲如獅般的怒吼,作為隔牆鄰居的秦氏凰家自然而然是聽見了。對於炎楓最近在秦氏凰家頻繁的出勤率,也就自然而然地辨出了是炎楓的聲音。
聽到炎楓的怒火朝天地大吼大叫,舒岩第一個反應便是:他該不會是為那件事來興師問罪的吧?如是這樣,那他媽豈不就知道了那件事是鬱晴他們幹的?若是知道,她會不會又想出什麼滅絕人性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不,即便是猜想,舒岩也不允許這種事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發生。於是,他便急忙趕了出去,秦氏凰自然是不能落後的…
宇夜坐在樓上的沙發裏,失神地望著前些天拿回來的那些芷凝的相片發呆,原本心情就還正沉浸在昨日的痛苦中,一聽到炎楓來者不善的口氣,便更顯陰鬱:炎楓來幹什麼?來炫耀他們的愛情的麼?
昨天他們的那一幕幕還深深印在腦子裏,今天需得著來抽風麼?我現在已經很痛了好不?宇夜輕輕咧開唇角,對自己諷刺地笑一笑便下樓‘見客’。
唉!幸好今天鬱晴不在,不然以她那維護宇夜的性子,不知道還會惹出什麼大事來呢?
宇夜下樓,努力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盡量使自己表現得更風度些,畢竟是見情敵,炎楓那麼冒冒失失,魯莽一氣,而宇夜可不能失了君子風度。
這不,門裏門外,兩副天壤之別的景致由此而成,一水一火…
宇夜一紳士地開門,便迎麵而來一個野蠻似的拳頭,原本宇夜就有備而來,也大可以避免這場無謂之災,然而他卻隻是稍稍側了個身,讓拳頭輕輕擦過嘴角,留下一路微紅…
說他小氣也罷,卑鄙也罷,反正他就是看炎楓心裏不爽,就是要讓路人看看大眾眼裏的最佳情人到底是何等的低俗、粗魯、蠻橫…
看宇夜一臉無辜,卻又佯裝沒事的樣子,炎楓更是氣憤,想也沒想,提起拳頭便又準備給他那張俊臉下一拳。
這次,宇夜連避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閉著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等死的樣子。
誰知,就在拳頭即將打在宇夜臉上的那一刹那,停了。
“炎楓,你這是幹什麼?”舒岩一臉質問的樣子,扯著炎楓出手的拳頭,硬是不讓他動半分。
看舒岩平時柔柔弱弱,一臉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樣子,還真難想象他的力氣居然也可以這麼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放手!”炎楓薄唇微啟,吐出兩個足以凍的死人的詞,一臉厭惡地看著過來的兩個多管閑事的人。
“我說再最後一次,放手!”有風暴來臨之勢。
舒岩見炎楓態度冷漠之極,想必已達到憤怒的邊緣,便識趣地放手。
“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呢?”秦氏凰也上來勸阻。
“對呀!有什麼話好好說,我想我應該沒什麼地方得罪你炎大少爺吧!”宇夜不氣反笑,看起來確實比炎楓大度多了。
可正因為這樣的大度,炎楓更加覺得宇夜虛偽,狡詐,陰險…
哼!炎楓用鼻息對他不屑地冷哼一聲“小人,別假惺惺的了,我看著就惡心”
“看來炎大少爺似乎對我意見很大呀?”宇夜雙手抱於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無辜’地看著炎楓。
“哼!少在我麵前裝,我今天來是要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炎楓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朝他吼道。
“哦,你的女人?”宇夜陰陽怪氣的頓了頓,再看看一旁黯然失色的秦氏凰,再看看一臉茫然無所知的舒岩,突然,心生一計,暗喜。
“你的女人?哦,你是指她呀!唉,炎大少爺,你似乎也太小題大作了吧!我見你們小兩口親親密密,看你又那麼疼她,我哪敢碰你的女人啊!”真所謂是一箭雙雕啊!同為芷凝出了兩口惡氣。但是自己呢?心裏為什麼就沒有好過一點?
“你…”為他這句話,炎楓氣得都快抓狂了。他明知道宇夜現在在指責自己拈花惹草,但當著秦氏凰、舒岩又不好發作,真是氣死他了。
當然秦氏凰也差不了哪裏去。隻見她臉紅脖子粗地惡瞪著宇夜,恨不得上去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