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我在複興舉辦了聚會。
曆史總是不斷重演的,我樂嗬嗬的站在門口接人,一如很多年前。
人很齊,尹川,小秋、許亦、張三、李四……結婚的、生孩子的、升官的、我喝的醉醺醺的,末尾了,都懶得去聽去記了!漂了這麼久了,難得安定下來,那天晚上,我真的很開心。
最後人都走的七零八散了,許亦笑嗬嗬的靠過來,問,洛澈,什麼時候結婚啊?杯中酒一飲而盡,這個問題我也考慮很久了,答案很簡單,我要一個人過一輩子!許亦將搖晃不定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周圍安靜了下來,你是說真的?難道你還記著那個,什麼叫湛冰的?我搖搖頭,後來又點點頭,說,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情況吧!聞言,許亦左顧右盼的歎息一番,然後湊到我臉前,字字珠璣道,洛澈,不是我說你,你說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三十的女人了,難道你就不想男人麼?難道你就沒有欲望麼?酒勁後上,我迷迷糊糊的沒有聽清,你說什麼?一邊的尹川意圖拉過許亦,然卻被他擋開,尹川,你別不讓我說話啊,洛澈瘋了,你也瘋了麼,做為朋友,我今天必須得告訴她!那個洛澈我和你說哈,你說你一個女人常年在外,不戀愛不結婚,你覺得有意思麼?
我抽了片濕巾,冰冰眼睛,問,那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許亦微微一愣,嘴裏像是含了塊地瓜,醉醉的說不清,你才知道啊,不過那不是看不起,我們隻是覺得真沒勁!特別是那個什麼湛冰,你說怎麼可能麼,被女生倒追這麼久還沒妥協,那也是個神經病!你就別記著他啦,不值啊!
我冷冷一笑,那我也是個神經病嘍?看到我的笑容,許亦嗬嗬一樂,看,笑了吧,開心了吧,想通了吧,老大,你看你找個什麼人不行啊,你非得攀著一棵嫩草啃,還是隻見了幾眼的嫩草,你自己覺得可能麼?醉眼一翻,酒水上頭,他實在撐不下去了,臨栽過去之前,還不忘背幾句詩,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哈哈,洛澈啊,別惦記那男人了,不是好東西!
一杯冰水緩緩的從頭頂澆下來,許亦猛的跳了起來,“哇,下雨了下雨了,快跑快跑!”酒意退去,狼狽的抹抹臉,他終是清醒了過來,“誰?誰潑我?”
我微微一笑,朝他晃晃指間透明的玻璃杯。
“你瘋了?!”
“我說過,怎麼說我都行,但是誰也不能說他!”
複興的第三步便是得罪人,這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怕了,包括這些七裏去八裏拐的人情。
許亦瞪大眼睛,張張嘴,見沒個幫腔的,摔桌而去。眾人見情況不妙,亦相繼離開。最後隻剩下我和尹川。
“你也是這樣想的?”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