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誰來了。”半夏的聲音從房門外歡快地傳來。
顧清璿半躺在床上正在看書,聽到半夏的聲音,顧清璿將目光從書裏麵收回抬起來了頭,此時房門被推開了。
半夏的臉上露著喜色:“小姐,你看這是誰?”說著半夏把身子讓開,一個英俊的男子出現在顧清璿的眼前。
看到熟悉的麵容,顧清璿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輕塵?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說著顧清璿便想起身。
傅輕塵一個健步來到了顧清璿的身邊,製止了顧清璿的起身:“你身體還沒有好就不要多動了,小心身體。”
看到依舊對自己那麼溫軟的傅輕塵,顧清璿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來這裏,我來這裏是為了你啊。”傅輕塵輕聲說到,而這時原本站在門口的半夏已經悄悄退了出去並且將房門輕輕帶上,現在房間裏麵就剩下了傅輕塵和顧清璿兩個人。
“為了我?”顧清璿帶著疑問說到。
“我是來為你治療你不能生育的病的。”傅輕塵依舊輕聲地說到,但是他的話語對於顧清璿不異於仙音。原本以為自己此生再也無法做母親的顧清璿聽到傅輕塵的話頓時黑暗的心中又出現了希望。
“你說真的?”顧清璿問道。
“恩,不過並沒有十成的把握,隻能說我可以盡力地試一試。”傅輕塵沒有向顧清璿打包票,而是有點猶豫地說到。
“沒事,已經很好了,在你沒來之前我以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次擁有生育能力了,但是今天你來這個就給我帶來了希望了,即使不成功,那也沒事。真的,沒事的……”顧清璿看著眼前的傅輕塵緩緩說到,眼睛裏麵滿是對傅輕塵的信任。她不想讓傅輕塵有壓力,算上之前的種種,她已經欠了傅輕塵太多太多。
“恩,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力量去治好你的。”看著顧清璿,傅輕塵的臉上沒有了之前麵對楚江暝的淡然,而是充滿了堅毅的神情。
之後兩人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一股無言地氣氛緩緩在房間裏麵蕩漾開。忽然顧清璿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口打破了這個靜謐的環境:“你來這邊……難道沒有遇到楚江暝的阻攔?”
“你說呢?當然有了。”傅輕塵有些好笑又好氣地說到:“不過啊,在知道我能治好的病後,他就同意了。”
“他竟然同意了?”顧清璿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
“確實答應了,不然我怎麼可能出現在你的麵前呢?”傅輕塵緊接著又說到:“而且啊,他還答應了我的一個條件,你想都想不到的。”
“哦?是嗎,那會是什麼條件?”顧清璿輕輕皺了眉頭一邊思忖著一邊問道。
“就是答應讓我形影不離地跟著你,直到你病好為止。”傅輕塵笑著繼續說道。
“這他都答應了?”顧清璿聽到傅輕塵的話心中越發地難以置信,楚江暝是個怎麼樣的人,顧清璿太了解了,就按他平時的占有欲,現在他居然能夠答應傅輕塵的條件,這個完全不像楚江暝的作風啊,傅輕塵麵對的那個人還是楚江暝嗎?
看到顧清璿臉上露出的驚疑,傅輕塵微微一笑說道:“這些問題你就不要擔心了,你現在的任務呢,隻有一個那就是養好身體,其餘的等你身體好了再說也不遲啊。不要想太多,這樣可使對身體不好。”
“恩,知道了,我都聽你的,什麼也不想了,我隻想著你快點治好我,讓我可以好好地修養一段時間。”顧清璿說到。
“對嘛,這樣才對啊。”
“傅公子,廂房已經給你打掃好了。”半夏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正式給你治療。”傅輕塵說到。
“恩。”顧清璿點了點頭。
這一夜,顧清璿睡得特別香甜,一是因為自己的不孕有可能被治愈了,心裏十分的高興有了希望;二是傅輕塵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這樣自己就可以有一個依靠了,心裏就踏實了。基於以上兩個原因,今晚顧清璿睡得很好,甚至做了一個美好的夢。
夢裏麵顧清璿看見了自己兒孫滿堂,自己的仇人也受到了嚴厲地懲罰,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感到美好,那麼的十全十美。然而夢境終究隻是夢境,天亮了,一切都會消失。
清晨一如往常般而來,但是今天的清晨卻好像有點不同,在反複了十幾年的叫賣聲裏麵似乎多了點什麼,在輕輕吹拂的微風裏麵似乎也多了點什麼,在行人的行走裏麵也多了點什麼,一切似乎都多了點生機,對!是多點生機,叫喊聲似乎比以前更加有力了,微風裏麵也含著春的濃重氣息,在行人匆匆地腳步裏麵也不再是麻木。
在王府裏麵的顧清璿也感受到了一絲生機,不僅僅是因為房錢那株月季開出了一朵紅色的鮮花,也不僅僅是在枝頭歌唱著喜鵲,而是因為顧清璿整個人都充滿了生機。
一身素裝的顧清璿在靜靜得坐在房間的書桌上,在她身邊的男子則是正在她診脈的傅輕塵。
傅輕塵微微閉著眼睛,三個手指在顧清璿的皓腕上微微抖動著,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睛。
看到傅輕塵睜開了眼睛,顧清璿連忙問道:“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你有把握嗎?”昨天顧清璿雖然說著治不好也無所謂,然而誰都能看出來,顧清璿是很在乎自己不孕這個病的,她想好起來,比任何人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