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婉兒聽著太監如此的告訴自己,一張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對著倚霞殿福了福身,柔聲說道。
“臣妾遵旨。”也就當真的站在庭院外的空地之中等候起來。
哪知半個時辰過去了。正午的下午曬的人不免有些頭暈目眩了。太後卻似乎依舊沒有召見自己的意思。
歐陽婉兒依舊站立在大太陽底下等著,炙熱的陽光讓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可是來都來了,沒有太後的旨意自己卻是也不敢隨意離開。以免被歐陽顏笑抓住了把柄。
隻是讓歐陽婉兒覺得疑惑不解的是,自己跟太後,貌似沒有什麼交集。可是太後卻為什麼如此的為難自己?這一點,歐陽婉兒卻是想不透了。
看著在陽光下依舊站直了背脊等著的歐陽婉兒,東方靜蘇再也看不過眼了。不明白太後為何如此的對待歐陽婉兒,本身便對歐陽婉兒有著好感,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開口說道。
“婉兒,不如我進去找太後,讓你進去可好?”
“謝王爺,王爺的好意婉兒心領了,婉兒就在這裏站著。”
“可是都這麼久了。這麼嚴厲的懲罰,你一個女人家,如何是受得住?”東方靜蘇擔憂的看著汗水打濕了額角的碎發卻依舊站立著的歐陽婉兒,不禁的歎息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實在太過於倔強。
“怎麼?婉王妃來晚了,哀家讓婉王妃稍等片刻,倒還等不得了?莫非,是我這個太後的錯了?”
一聲不怒自威的女音從屋內傳來,歐陽顏笑此刻正扶著太後一步步的從屋中出來,得意的看著歐陽婉兒。
看起來,太後對歐陽婉兒也是沒有絲毫的好感了,看來,今天要讓歐陽婉兒吃些苦頭並不是什麼難事了。
太後一身描龍繡鳳的黯青色華服穿在身上,不怒自威,雖是快五十的人了,皮膚卻好的如同的三十出頭一般,一顰一笑依舊帶著妖嬈的風情。
“婉兒不敢,等候太後是婉兒的本分,婉兒不敢有任何怨言。”歐陽婉兒看著威嚴的看著自己的太後,總感覺太後對自己有著怨恨,可是自己明明就沒有跟太後有過任何的交集,實在是想不明白太後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哼,你是不敢,還是敢怒不敢說?怎麼?哀家的旨意你都敢遲到,哀家還不能讓你等一等了?婉王妃倒是好大的架子。”
說道這裏,太後更是提高了聲音,似乎是指責著歐陽婉兒的不懂禮數。
“婉兒不敢。”
“哼,顏笑,怎麼你們都是從一個環境之中長大的,為何著禮教禮儀就相差如此多?你看你這個姐姐,比你年長,卻沒有你一半知禮,真是虛長了許多年華,為我們皇家丟臉。”太後拍著歐陽顏笑的手,看似是在對歐陽顏笑訴苦,實則卻在指桑罵槐的說歐陽婉兒不懂禮數,這些年都是白活了。
“母後,兒臣找到婉王妃的時候,婉王妃似乎根本不知太後的邀請,所以才會錯過了,萬望母後可以不知者無罪,放過婉兒一馬。”
“哼,不知道?好個不知道,眾位王妃皆是收到了本宮的口諭,唯獨婉王妃沒有收到?怎麼?靜蘇難道覺得本宮是在刻意為難婉王妃?”
太後盯著為歐陽婉兒求情的東方靜蘇,畢竟是沉浮在後宮多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女人,自然有一張巧嘴,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這在後宮之中本就是常見,太後更是深得此中的精華。不過幾句,便怪罪到了歐陽婉兒的頭上。
看來。歐陽婉兒今日,無論如何都逃不脫了。
“婉兒來晚了,甘願受罰。”
歐陽婉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個時候,她要是再不明白太後話中的意思,那麼她這麼些年也真當太後所說的一樣,白活了。
隻是,自己想不明白,太後為何對自己,如此厭惡?
是因為歐陽顏笑嗎?看著攙扶著太後的得意的歐陽顏笑,歐陽婉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歐陽顏笑的能力她清楚,絕對沒有那個手段可以利用太後。可是,不是歐陽顏笑,太後為什麼這麼怨恨自己?
心思百轉,歐陽婉兒卻是依舊平靜,看著太後的眸子依舊平靜的如同安靜流淌的湖水。
看著那雙眼睛,太後心中的怨恨卻是越來越濃。這雙眼睛,該死的跟那個女人當真是一模一樣,看到這雙眼睛,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賤人。
這樣想著,太後嘴角的嘲諷之意更濃,開口說道。
“既然婉王妃自覺認錯,那麼,顏笑,你說與哀家聽聽,後宮嬪妃頂撞太後,該當何罪?”
“回太後,理應自降三級,五十大板。”歐陽顏笑的臉上說不出的得意,沒想到太後如此的對自己的心思,竟然懲罰歐陽婉兒如此的狠毒。
“那麼,便按著這個處理吧。歐陽婉兒,你可是對本宮有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