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我本就是無賴(1 / 3)

聽到摔門聲,夏涼霂從地上撿起衣物。

穿在身上,冷哼了聲。

她就知道這招管用!

不過激將法能用幾次?

正想著,餘光掃視到另外一間臥室。

有些好奇,夏涼霂走到那間房外,推門進去,環顧了下四周。

原本空蕩的臥室多了一張兩米多的大床,淺灰色的床單還有被子,以及那灰色窗簾,顯得這屋子有點壓抑。

瞧著床上的整潔,還有一旁深咖色的衣櫃,帶著好奇的心理把櫃子打開。

呲......

不是灰黑就是深咖啡顏色的服飾整齊的掛在裏麵,下麵抽屜裏的各式領帶,還有......

真是醉了,連內/褲的都離不開這三種顏色,還那麼井然有序的擺放。

這男人不會有強迫症還有潔癖吧?

夏涼霂心想著管他有沒有潔癖呢!

反正搬來的人是他,是他賴著不走!

大不了以後不收拾屋子了,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

就這樣,懷揣著報複心理,夏涼霂還是去了禦府上班。

好在,一直到午飯後,都沒有見到梁祁凡。

夏涼霂準備睡會兒,突然聽到座機響起。

馬上過去接起,耳邊響起磁性低沉的男性嗓音:“給我來一杯咖啡,不加糖。”

在夏涼霂還未回答時,那端的梁祁凡已經掛了電話。

夏涼霂愣神了幾秒鍾,想起那句:“一杯咖啡,不加糖。”

還真是作上天了都,以前她加了糖的,也沒見他說甜呀?

所以夏涼霂根本就沒聽,還是往裏麵放了很多糖。

泡好後端起敲了下總裁辦公室的門,得到準許才進去。

梁祁凡正在辦公,一絲不苟的低頭審查著要處理的合同,沒有抬眸看來的人是誰,這是他一貫的工作方式,忙起來很少注意身邊的人。

夏涼霂把咖啡放到桌子上,瞧了眼梁祁凡那陰沉的麵孔,連話都沒說一句,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

然而當她剛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我不是說呢不加糖?端走,重新泡一杯。”

重新?

夏涼霂轉過身,咬著牙走過去把那杯梁祁凡不喝的端走。

回到辦公室後,一怒之下幹脆往杯子裏放了鹽!

不是說不讓放糖?但是沒說不讓放鹽呀!

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足足放了三勺鹽。

要知道,堂堂夏家的千金,她哪裏這樣伺候過人?

*

第二杯咖啡端到梁祁凡桌前時,夏涼霂沒有那麼快就走,她垂著眸靜待著被否決。

梁祁凡單手拿著文件,注意力全在上麵的條款上,右手端起咖啡剛放在唇邊,濃眉立馬皺了皺。

嘖嘖,還真是能忍,如果換成常人,早吐出來了。

見狀,夏涼霂馬上開口:“梁總,您要是還喝不慣我泡的話,我幹脆出去給您買杯吧?”

話落,感覺有道視線投來,她微微抬起頭,迎上梁祁凡疑惑的眼神,“夏涼霂?你故意的?”

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早幹嘛去了?

“梁總?你怎麼能說我是故意的呢?我這不是看您午後累了,要和咖啡提神嗎?我平時都是加點鹽提神的,效果相當好!”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的好意了?”梁祁凡放下了手中的合同,竟然站了起來。

並且,端起了那杯鹹死人不償命的咖啡。

繞過辦公桌來到夏涼霂麵前,“既然夏秘書你嚐這樣喝,那這杯咖啡就送你喝了。”

讓她喝?

聽著梁祁凡陰陽怪氣的語調,夏涼霂咬住下唇,直視著眼前這個可怕又可恨的男人,“我不喝!”

夏涼霂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與其再這樣繼續被梁祁凡羞辱,她寧願任性一把!

“要喝你喝!反正我不喝!”

說著的同時,因為職業裝實在太緊,夏涼霂伸手把腰間的扣子解開,,再次與梁祁凡四目相對。

“反正我這個秘書不稱職,連咖啡泡的都不如梁總你的意,你幹脆辭了我得了!還有,趕緊從我住的地方搬出去,別整天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聽到夏涼霂的話,梁祁凡臉上卻絲毫沒有出現驚訝神色,他狹長的眸微眯,凝視著眼前打扮職業化,還把長發高高盤起的夏涼霂。

然後步步逼近,“這話你沒說膩,我都聽膩了。”

話落,伸手把她拉到懷裏,端起杯子喝了口加了鹽的咖啡。

不是想看他出糗?

他也得讓她好好嚐嚐自己的成果......

當梁祁凡的唇貼上來,夏涼霂瞪大了眼睛。

雙手揮舞著,想把他推開。

可是已經晚了,鹹澀的液體到了口腔裏......

“唔......”

真不是一般的鹹。

關鍵是她想吐都吐不出來。

因為該死的梁祁凡吻個不停,舌頭還胡亂伸······

沒一會兒,夏涼霂的雙腿就開始發軟,感覺口腔裏的鹹澀慢慢的淡去,隻留下彌漫著濃重的男性氣味。

感覺到她身體的軟綿,梁祁凡摟緊了她的纖腰,步步逼近,將她抵到辦公桌前。

這樣一來,夏涼霂的身子相當於半躺在桌子上,承受著梁祁凡的肆意攻擊,直到,全身再沒有力氣。

當她感覺到梁祁凡的異狀,以為自己要在這裏吃掉時,原本吻的正入神的梁祁凡卻停了下來。

“咖啡加鹽,好喝嗎?”

梁祁凡的嗓音暗啞,目光灼熱的盯著她潮紅的小臉。

夏涼霂吞咽了下口水,狠狠瞥了他眼,“好喝你妹!”

說完,伸手準備將他推開。

奈何梁祁凡根本就不如她願,薄唇微微揚起,反摁住她的手臂,“再對我用這種口氣說話,我現在立馬就讓你嚐嚐在辦公室做的滋味。”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這是我的辦公室,沒有我的允許,他們誰都不敢進來。”

說著,再次俯身,在快要與夏涼霂額頭相抵時,她馬上別過頭去,“我·····我以後好好說話,行······行了吧?”

瞧著她終於認慫,梁祁凡不由自主的輕笑,“這才乖,這樣說話,才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單手撩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紅腫的唇瓣,感覺體內那股火在竄動時,才終於肯把她放開。

“最近我不是很喜歡甜,所以咖啡裏麵不要放糖。”

看到他又恢複到了一副正經的表情,夏涼霂馬上點頭,“我這就去泡杯不加糖話落,快步逃離。

免得這男人一會兒再無賴起來。

最令夏涼霂沒想到的是,剛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電梯門就打開。

原本笑的正燦爛的錢笑笑,看到夏涼霂從辦公室走出來,尤其衣服和頭發都有些淩亂時,笑容馬上消失。

看錢笑笑那眼神,夏涼霂心裏暗道:“完了,這女人,準不定又想成了什麼呢!”

為了避免再正麵衝突,還是先躲為妙。

之所以躲,不是夏涼霂慫了。

而是她聽陸思甜說了,這個錢笑笑確實有心髒病,經不起刺激。

所以暫且忽視她以前的所做作為,為了她的身體,夏涼霂願意退步,不跟她起衝突。

想歸想,但是實際卻是······

再夏涼霂接開水準備泡咖啡時,自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聽到開門聲,抬頭看相門口。

錢笑笑一臉激憤的瞪著她,像足了興師問罪。

“夏涼霂!你剛才在辦公室裏跟祁凡哥哥做了什麼?”

夏涼霂簡直無語了。

“錢笑笑,我時梁祁凡的秘書,身為他的秘書,難道我送杯咖啡都不行?”

錢笑笑冷哼,“送咖啡?送咖啡還帶脫衣服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脫衣服了?!錢笑笑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夏涼霂簡直不能忍,指著門說:“這是我的辦公室,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出去!”

“我不出去!禦府是祁凡哥哥的,連同你這間辦公室也是他的!我身為將來禦府的女主人,你沒有權利讓我出去!”

未來的女主人?

也虧她說得出來!

真不知道是該可憐這女人,還是覺得她有點驕傲過了頭。

”既然你是禦府將來的女主人,那請你這個女主人趕緊去給你未來的老公說,讓他把我辭了!辭了我以後,你不就不用整天看到我了?這樣還能讓你跟你未來的老公過二人世界,多好。“

錢笑笑瞥了她眼,”你嘴上這樣說,可是你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留在祁凡哥哥身邊的?你堂堂夏家的千金,放著夏氏不待,偏偏來禦府當祁凡哥哥的貼身秘書,你安得什麼心?你把我錢笑笑當傻子呢?!”

“你以為我想放著夏氏不待呀!”夏涼霂單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說道:“我之所以來禦府,是因為你那未來老公答應了我,會幫我調查一個人,如果不是為了早點知道結果,我跟你講,禦府這破地,你請我進!我都不進!”

話落,端起熱水,又拿了包咖啡,在錢笑笑的注視下,把咖啡泡好。

夏涼霂端起泡好的咖啡,走到錢笑笑麵前,“你未來老公要的咖啡,你去送吧。”

接過咖啡,錢笑笑不敢相信的審視著夏涼霂,“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至於騙你嗎?再說了,騙你我有什麼好處?”

不想再跟眼前的女人多說一句話。

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煙和打火機,馬上摔門離開了辦公室。

留下錢笑笑愣神的表情。

難道是真的誤會夏涼霂了?

她和祁凡哥哥根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

隻是像她說的那樣,為了讓祁凡哥哥調查人?

抱著懷疑的態度,錢笑笑端起咖啡來到總裁辦公室外。

敲了門,得到了準許後才進去。

梁祁凡還納悶,夏涼霂以前進來從不敲門的,這次怎麼那麼有禮貌?

當他抬眸一看,來的人竟然是錢笑笑,不是夏涼霂時,眼底的璀璨瞬間暗淡。

”怎麼是你?夏涼霂呢?”

錢笑笑心裏再失落,臉上還是掛著笑意,“夏秘書去洗手間了,她怕咖啡涼了就不好喝了,就先讓我給祁凡哥哥你送來了。”

一邊說,一邊走向辦公桌,“祁凡哥哥,其實這咖啡喝多了也不好,反正現在也是午休時間,要不我給你捏捏肩膀,你休息會兒吧。”

等她準備繞過辦公桌時,梁祁凡已經揮手示意她停下,“不用了,我還有幾個合同沒審完,你先回去休息吧。”

吃了閉門羹的錢笑笑並沒有退縮,反而硬著頭皮走過去,“祁凡哥哥,合同可以一會兒再審,我先給你捏捏吧,我特意跟幹媽學的,真的很解乏。”

聽到錢笑笑提起了自己母親,梁祁凡眉心微微皺起,“笑笑,我媽的一些話,你不用全放在心裏,因為,我媽是我媽,我是我,你明白嗎?”

錢笑笑當然明白梁祁凡這句話的意思。

無非是告訴她,幹媽雖然說認定了自己是陸家的兒媳婦,但梁祁凡壓根就不承認。

再加上他的性格,從小到大都特立獨行,連幹爸的話都不聽,從小就在黑道上混,那怕多次都跟死神擦肩,他也不聽勸,始終不退縮。

不然,梁祁凡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有那麼大的成就,這與他的性格有直接的關係。

但是縱然他不承認又能怎樣?

將來能站在他身邊的,隻能是她。

喜歡夏涼霂又怎樣?

夏涼霂根本就不喜歡他!

————

夏涼霂在洗手間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想說誰說自己壞話呢?

等她摁滅煙頭,正拿著香水往身上噴時,女洗手間的門被猛的推開。

梁祁凡一身戾氣的站在門口,眼神漠然的看著站在鏡子前的她。

幹嘛這種眼神?

她這次可是老老實實泡了杯能喝的咖啡······

把香水放進口袋裏,疑惑的抬起頭,發現梁祁凡還是站在門口不動。

一言不發的盯著她,就好像她是罪人一樣······

“我說?你能不能這樣盯著我看?怪嚇人的。”

還知道嚇人?

梁祁凡大步邁進來,用腳一踢,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