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可能性就大了很多,如果陳紹榮真正避諱的是自己,那麼……。”
白逸自問道,緊接著他就無奈的停下了思索。
“不行,我知道的線索實在太少,不能隻憑著對自己過去的猜測去判斷那些,這樣會誤導我接下來的思路!”
白逸決定將思路的核心從當年那件事上轉移開。
“想想別的,我該想想為什麼陳紹榮會兩次想要殺死自己,當他露出殺機的時候,他說了什麼?”
白逸回想起來,這時候他恨不得他的經曆變成一本書,那樣的話,他就能翻回到吃飯那一章好好研究一下!
他沒有那個條件,於是他依靠自己的記憶開始了判斷。
“第一次他想要殺我,因為他說他要將他所有的一切都給我,在那過程裏,他應該已經得到了曹璐向他彙報的,我和戴媛有可能存在的深入關係!”
“如果他相信了那是真的,他豈不是為我做了一整套完美的嫁衣賞,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嗬嗬。”
“但我覺得,這裏麵我和戴媛的關係應該隻是次要的,如果他真的在乎這種事,比如說我是他,那麼無論我究竟和戴媛有沒有發生點兒什麼,當我站在他的位置上,哪怕隻是可能,我也要宰了我!”
“那麼,這不該是主因,戴媛終究是他的外室,甚至戴媛名義上是我的妻子,未必有很多人知道這裏麵的內情,同樣未必有人會在意我和戴媛的事,就像他毫不在乎戴媛得死一樣!”
“那麼,促使他打算殺死我的,究竟是什麼?”
“在那過程裏,他提到過四樣東西,房產,女人,女兒和功法!”
“這就對了,功法!”
白逸心頭一凜,功法被陳紹榮放在最後來說,那麼,自己和那功法之間會不會有點兒什麼?
“陳紹榮是自己的導師,但我還不知道他是哪種導師,剛剛六子提到過,大秦是有武道大學的,我是他的弟子,還是學院裏那種學生!”
“不管是哪種,他說他要把那功法給我,就證明那功法直到現在,都沒有到我的手裏,為什麼?”
“現在恐怕因為我是一個廢人,那麼過去呢,在我還是那什麼校長嘴裏最有古風的任俠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得到那個功法?”
想到這,白逸突然有了思路。
“等等,或許,那功法本應該到我的手裏。”
“陳紹榮所說的四種東西,女人,戴媛名義上是我的妻子。”
“女兒,戴玉名義上是我的孩子!”
“房產,雖然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兒,但我的車和房,真的都是我自己賺來的麼,如果不是,如果那些都是他給我的,那麼他說他要給我的四樣東西,是不是實際上早就到了我的手裏!”
“或者說,我完全可以得到那個功法!”
“他將功法看的那麼重,可他卻將功法給了我,這裏麵隻有一個原因,恐怕我當年並非他所說的那樣,純粹是一心為他充當馬前卒的弟子。”
“如果我是為了那功法呢,一個利益交換,我對徐義士造成麻煩,他教授我他的功法,他曾說過,許佳憶的爺爺是武道宗師,她父親也是巨俠,那麼為什麼他能成為許佳憶的女婿,也許正是因為那篇功法!”
“這隻是我的猜測,未必準確,但幾率很大,將我得到的一切線索總結起來,彙合到我判斷他想殺死我的核心原因上,那就是……。”
“我為了功法挑戰徐義士,卻將自己變成了武道廢人,他擔心我將我和他的交易暴露出去,他殺死徐義士可以是趁人之危,但如果是處心積慮,那會敗壞他的名聲,而他擔心我一直因為成了廢人練不了那功法對他懷有二心,在他死後將這一切都暴露出去!”
“這……。”
白逸默默搖了搖頭,不行,還是有太多瑕疵,這個結論不可取,但短時間沒法繼續得出新的結論,還是開始研究第二次殺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