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陳言默並沒有立即去半山花園,而是到了一個高級的酒店。
陳敬德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須和Adair那邊聯係好骨髓,近期進行手術。Adair約他在今天下午見麵,讓他到這個地方談。
Adair在這邊有一個長期的包房,他事先將地址發給了陳言默,到了以後,陳言默就直接去了他所在的樓層。
“叩叩叩……”略微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Adair放下手裏的文件,讓琳達去開門。
大門被打開,陳言默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琳達一眼。
琳達出去以後,Adair招呼陳言默坐下。“什麼時候開始做手術?”
陳言默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坦言道:“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
男人勾了勾唇,“你父親的命,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女人?”語氣裏滿是嘲諷。
陳言默不悅的皺了皺眉,“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置喙。”
“可是,這我們交易的內容。”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安曉不行。”
“你覺得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大費心機的?”金錢、地位,哪樣他都不缺。
陳言默站起身,“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男人盯著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如果你想打安曉肚子裏的孩子的主意,我勸你早點死心,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該怎樣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陳言默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而Adair卻在嘴裏喃喃的念著他的話,“妻子?”不,他不允許。
陳言默到達半山花園的時候,安曉剛剛洗完澡。正準備吹頭發睡覺,就聽見樓下傳來許晴的說話聲,隱隱的夾雜著男人的聲音。
“是言默回來了嗎?”
安曉拿著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往樓下走。一身輕薄的睡衣,在這入秋的天氣顯得有些單薄。
陳言默見她穿這麼一點,頭發也沒有幹就往樓下走,不悅的皺眉道:“怎麼不多穿點。”
“我不冷。”
剛剛泡澡,浴室裏的溫度比較高,穿這樣一身,並不覺得冷。本來就打算洗完澡睡覺的,自然不會穿太厚。
陳言默幾步走到安曉麵前,奪過她手裏的毛巾替她擦頭發。
他嘴裏不停地責備道:“怎麼跟個孩子似的,要人看著。不看著你就不知道好好穿衣服,頭發也不擦幹就下來了,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著涼。”
滿是寵溺的語氣,雖是說著責備的話,卻半點沒有威懾力。安曉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任他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