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前台遇到的事,安曉就覺得有氣。
“說起你們那個前台,真的是太可惡了。我提了這麼大一包飯菜,手都酸了,她還攔著我,不準我上去找你。”
公司不是什麼人都讓進來的,特別是找陳言默的人,沒有預約前台根本不會讓他上來。這個事情,陳言默是知道的。
“我和他說我認識你,她還不信。”安曉扁了扁嘴巴,似乎很委屈。“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過分。”
安曉最近的脾氣,像是被放到了顯微鏡下麵,無限放大。不過幸好,她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習慣了她這樣情緒化,陳言默倒也沒怎麼把她所謂的委屈放在心上。
“她居然說,‘我又不是你媽,沒有義務來教你做人。’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陳言默搖晃鞋跟的手停下了動作。
安曉學這那位前台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做女人要知道廉恥,別以為攀上有幾個小錢的臭男人,就能一步登天了。有一句話說得好,爬的越高,摔得越疼。我勸你還是好好做人,回頭是岸。”簡直是神情並茂。
那種自視清高,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人一等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發笑。可是,陳言默卻笑不出來。
他的女人被嫌棄了,而且還是他公司一個小小的前台。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育他的女人?
陳言默耐著性子,聽安曉把話說完,卻是一言不發。
安曉以為,他聽完以後,就算不說立刻去替她報仇。最起碼也要說一句,“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哪裏想到,他居然悶聲不響,好似全不在意。
安曉扭幾下小腿,表示自己在生氣。
陳言默不輕不重的在她的小腿上拍了兩下。“別動。”
“腳長在我身上,我想動就動,你管得著嗎?”分明是在賭氣。
知道她在賭氣,陳言默完全沒有想要理會她這話的意思。
“把鞋子脫了。”
“你讓我脫,我就脫呀。”
她受了委屈,陳言默話都不替她說一句。結果他一句話,就讓她乖乖順從,那她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如果你想在這裏站一輩子當雕塑,不脫也可以。”分明是為她好,卻偏生要用這種諷刺的語氣。
安曉傲嬌的一甩腦袋,梗著脖子和陳言默頂嘴:“就算在這裏當雕塑,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和她鬥嘴,妥協的人都是陳言默。
“你穿著鞋子,我不大敢用力,害怕傷到你了。你把鞋子脫了,我也好你把鞋跟拔出來。”
安曉仍舊站在那裏,梗著脖子不去看陳言默。
小腿被陳言默重重地拍了一下。
安曉吃痛,低頭瞪著陳言默黑漆漆的腦袋。
“幹嘛啊?”
這次,陳言默沒有再征詢安曉的意見,直接把她的腳從鞋子裏麵抽了出來。然後用力搖了幾下鞋跟,一個大力將鞋子拔了出來。
安曉忽然被陳言默抬起腳,重心不穩,晃了兩下。最終,她沒能抵擋住這搖晃的力道,往地麵上摔了去。
陳言默剛把鞋子拔出來,準備抓住安曉的腳,讓她把鞋子穿上。
抓了兩下都沒抓到她的腳。陳言默抬頭起身,卻發現迎麵飛來一個不明物體。
“嘭”背向電梯的陳言默,就這樣被安曉撲倒在了電梯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和他抬杠的小嘴,如今正好巧不巧的貼在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