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差點被傅易軒的話嘔得吐血,但也沒忘了正事。
傅易軒始終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看著她,說完那句“我對你過敏”,就緊閉雙唇,沒有開口的意思。
林倩吹了吹劉海,壓下心中的怒氣。
“安姐姐之前動手術的傷口崩開了。家裏沒有合適的藥,我隻用酒精給她消了毒,沒有敷藥。你能不能從醫院裏麵拿點藥過來。”
傅易軒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說起正事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一副嚴謹治學的態度。
他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林倩。
“她的手術都做了快兩個月了,前期都沒有出事,之前一直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崩開了?”
這女人不是一天到晚坐在家裏等著人服侍嗎?連言默都被她呼來喝去,估計她在家裏,除了走走路,沒有需要她用的力氣的地方。
這種利於養傷的生活,怎麼可能讓她在手術過後兩個月,居然讓傷口崩開了。
“是整個傷口都崩開了,還是隻是外皮破損?”
如果隻是外皮裂開,倒是沒有什麼大礙。新長的肉,難免嬌氣些。不小心劃到或者是撞到,都很容易開裂。隻要敷點藥,用紗布把傷口包好,防止感染,再掛兩瓶消炎的藥水就可以了。
但如果是整個傷口都崩開了,可能就需要手術將傷口縫好。
林倩又不是白癡,這些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問,明顯是質疑她的判斷能力。
林倩初中畢業,為了縮短讀書時間,節約學費,也為了早點參加工作,她選擇就讀中職的衛校。中職畢業她才十七歲,就開始在一家診所上班。如今,已經是她工作的第五個年頭了。
林倩在每個工作崗位上都是勤奮學習,但每一位病人都是認真負責,溫柔細致。為了能夠進大醫院,她報了在職大專班,繼續深造。
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和詳實的理論基礎,哪裏能連傷口表麵破皮,還是整個崩開都不分不清楚。
林倩覺得自己的專業能力,受到深深的質疑。
“如果是安姐姐的傷口全部崩開了,我早就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你以為遇到那種情況,你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裏?”
哼!
給病人檢查身體,一點也不認真仔細,敷衍了事。要不是她仔細檢查了一番,還不知道安姐姐的傷口崩開了。如果感染了,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幸好,隻是表麵開皮,不然她一定剝了傅易軒的皮,抽了他的筋。
傅易軒聽了林倩的話,站在那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叫安曉的傷勢嚴重,他就不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裏?她的傷又不是他給弄的,關他毛事。
“喂,你愣在這裏幹嘛?趕緊回去拿藥啊。”那語氣,真叫個理所當然。
傅易軒真想走過去,扇這女人一耳光。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看看,這叫什麼態度?
兩手叉腰,下巴上揚,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女人就該是溫柔似水,柔情蜜意。哪裏像這個女人一樣,站在路中間,雙手叉著腰,一副要罵大街幹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