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在宴會上與安曉擦肩而過,陳言默就再也沒能在蓉城尋到她的身影。
和她分開的日子漸長,他對安曉的思念,越來越濃了。
泛黃的素描紙,被他從密封盒子裏翻出來。寬大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上麵那個女孩稚嫩的眉眼。
女孩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眼尾上翹,雖然是黑白色的素描,卻仍舊能看出她眼裏流光異彩,閃爍著令人愉悅的光澤。
旁邊放著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盒子似乎是特意定製的,上麵人印著精致的暗花。那是用不同國家的語言繪製的“我愛你”。
原本應該躺在裏麵的戒指,早已去了它該去的地方,如今裏麵放著的是一條鑲著藍色鑽石的星星項鏈。那是當年和安曉初見時,她交給自己的信物。
自從知道安曉是那個人以後,陳言默一直在準備著驚喜。
城堡、素描、項鏈……他試圖用這一件件承載著美好記憶的東西,喚醒她沉睡的記憶。
自她懷孕以後,陳言默就一直在準備婚禮。為的就是能夠在孩子出生之後,補給她一個難忘的盛大婚禮。
然而,新娘不見了,這一切計劃都成為了泡影。
他現在很後悔。
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把十幾年前的事情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了,說不定她就不會想著逃離。
當初明明是她說要嫁給自己的。雖然自己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討不到老婆,但既然她承諾了自己,就不應該言而無信。
陳言默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一個私生子,也想和他爭奪家產、搶女人,門兒都沒有。
他並不打算計較他來攪亂陳家的公司,甚至還想好了,如果他願意,自己可以將尚宸國際交給他來管理。但是,他卻好死不死的來碰觸他的逆鱗。
他居然將安曉給他帶走了。
昨天白天,他從溫晉南那裏得來消息,說上次在醫院,帶走安曉的人就是那個疑似陳家私生子的男人。晚上去參加辰光娛樂承辦的晚宴,又聽說了他再次將安曉帶走的事情。
男人寬大的手掌包裹著紅色的絲絨盒子,狠狠的握緊拳頭。盒子的棱角陷進肉裏,手背上青筋凸起。
“想和我搶,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陳言默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
“林岩,你最好有事情。”他早就說過,沒事別打擾他。
“總,總……”電話那邊的林岩了咽口水,你還是將話說了出來:“總裁,您在only one定製的婚紗,被人弄壞了。”
聽到這句話,陳言默嘴裏不可抑製的發出一陣怒吼:“你剛剛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林岩再次咽了咽口水,冒死將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您在only one定質的婚紗被人弄壞了,那邊打電話通知您過去。”
“嗬!”陳言默嘴裏發出一陣嘲弄。“保護顧客定製的婚紗,不應該是他們的責任嗎?”
林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家總裁這意思,到底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