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下次能不能找個不這麼招搖的地方,人多眼雜。”
一處人來人往的酒樓內,兩個青年坐在一張靠近窗戶的桌子上,一人身穿道袍長發過肩,雖說不上仙風道骨卻是多了幾分灑脫逍遙的韻味,另一人頭戴金簪、四方臉、濃眉,不怒自威,剛才的埋怨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身穿道袍為全真教樂千尋,而另一人便是太一教的孟長青,這二人在江湖上名氣頗大,不似宇文凡這種活了十幾年還沒下過幾次山寨的雛鳥,樂千尋與孟長青早就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聲,二人私下關係極好,故江湖人將二人合成為正道雙秀。
樂千尋滿臉無所謂撇撇嘴,他和孟長青在兒時便是便是最好的玩伴,雖說拜入不同的勢力但但卻沒有因此而疏遠,在二人一起患難與共,二人彼此都不止一次救過對方性命,樂千尋對孟長青的態度早就見怪不怪,這家夥哪裏都好就是太古板。
樂千尋道:“咱們就是在一起喝個酒,何必偷偷摸摸,那些老東西知道就知道唄,他們老一輩的恩恩怨怨幹嘛非要強加在咱們身上,人生在世就是要活的瀟灑,他們把你一天天把自己關在山洞裏修煉也就罷了,兄弟喝個酒還要說三道四。”
孟長青看著樂千尋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也不是孩子了,一些事情你心裏也明白,如今太一與全真雖不至於勢同水火,卻也好不了多少,我們生來就已被約束,隻是兒時並未發現,所以才會如此天真。”
樂千尋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改剛才的懶散,嚴肅的說道:“你會對我出手嗎?”
孟長青神色握著酒杯的手一頓,想了一會兒,道:“不會……”
樂千尋哈哈大笑惹得附近喝酒之人的側目,不過樂千尋並不在意,道:“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老孟該為自己活幾年了!”
孟長青搖搖頭,撇了一眼注視著自己的人們,道:“師尊對我之恩如同再造,我……我自當遵循師尊誌願將太一教發揚光大。”
樂千尋追尋的是一生的自在逍遙,而孟長青恰恰相反為恩情甘願接過師傅身上的重擔。
孟長青破天荒的笑道:“這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畢竟如果太一與全真的恩怨終結的我手裏不是也是個不錯的結果嗎?”
孟長青故意想要轉移話題,這現年太一與全真的恩怨一天比一天深,甚至雙方弟子見麵都是直接刀劍相向,恩怨便由此越結越深,樂千尋與孟長青的師尊長輩都曾多次告誡他們,即使二人情誼深厚也許多加注意,畢竟樂千尋與孟長青幾乎是兩個門派新一代的翹楚,一舉一動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二人聯係太過緊密難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畢竟任何勢力都是分黨派的,大秦江山是這樣,太一教與全真教同樣如此。
樂千尋對此不屑一顧,孟長青卻不然,他親眼看到自己的掌門師尊為自己壓下流言碎語與門派內部壓力的費心費力,所以他雖然他同樣對自己的這位生死兄弟萬般想念,但與樂千尋見麵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這次是因為樂千尋說有要事相商這才找機會下山,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樂千尋竟挑選了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