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依舊挺拔,粗俗的麻布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背後被布條裹得緊緊的長槍似是在述說。
身影回頭露出一張稚嫩的臉,最為讓人難以忘懷的是那雙眼睛,這並不是說那雙眼睛有多麼美多麼英氣,恰恰相反他的眼睛長的很平常,但是眼珠卻是通透,如同一池清水,你若是看去一看便可望到池底。
銀濤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這與修為無關,這是他天生的直覺,他的直接一向很準。
銀濤轉過身道:“是你?”
二人四目相對,那雙剔透的眼睛讓獨孤羽也是一愣。
獨孤羽笑著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銀濤點點頭他記得這個男人說過要請他喝酒。
“你不該喝酒的。”
銀濤坐在獨孤易旁邊,無視身後的無頭屍體與人頭,也不理會已經躲在櫃台後方掌櫃與小二坐下的第一句話便讓獨孤羽的酒杯一頓。
獨孤羽道:“我為什麼不應該喝酒?”
銀濤盯著獨孤羽的臉看了好一會這才嚴肅的說道:“你有病!”
“咳!咳!咳!”
獨孤羽這一次咳嗽的聲音比剛才大了幾分,這句話若是其他人說出來獨孤羽保不準一道破體劍氣就過去了,可從銀濤的嘴裏說出來他卻沒有絲毫脾氣,因為那張臉很嚴肅,他是認真經過熟慮後說出的那句話,而且他的眼睛沒有絲毫雜質,沒有任何欲望,他隻是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而已,就這麼簡單。何況他真的有病,即使是一個不懂醫術的普通人隻要是看見他那張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便知道他有病。
獨孤羽隨後灑脫一笑不以為然道:“不喝酒才有病!我敬你!”
銀濤搖搖頭道:“這是你請我喝酒,我敬你!”
獨孤羽並沒有喝下去而是有些玩味的問道:“銀濤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請你喝酒嗎?”
銀濤此時反而有些疑惑眼睛眨了眨道:“請我喝就是請我喝,我為什麼要想其他事,你請我我就喝我記得你的好,你不請我我就不喝也不怨恨。”
“這位兄弟倒是真性情。”
二人舉杯之際宇文凡帶著玉兒已經來到小店門口,恰好聽見銀濤與獨孤羽的對話,在得知獨孤羽的消息後宇文凡閑來無事便自己找來,沒錯就是太閑了。
獨孤羽見宇文凡步伐厚重雙臂生風自知又看其年齡不過十五六眼中異色一閃,有些試探的問道:“閣下是……宇文少寨主?”
宇文凡點點頭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道:“不錯,在下宇文凡。”
獨孤羽拿出一個酒杯斟滿後遞給宇文凡打趣道:“少寨主,你我不是約好今晚攬月閣見麼?怎麼我獨孤羽讓少寨主迫不及待了?”
宇文凡哈哈一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你叫我晚上去我就要晚上去麼,這要傳出去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銀濤很識趣靜靜的喝著杯中酒,玉兒和獨孤羽身旁的啞巴漢子一樣都是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對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