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令乾坤便是血衣門門主?!”
雲之驚訝的說道,這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令乾坤,雲之甚至都不敢相信當初自己竟然和血衣門主喝了兩次酒!
“不一定。”寧秋搖了搖頭,說道:“曾經的血衣門主楚風塵已重出江湖,若無意外,他才是血衣門主。而這個令乾坤…也許有其他的身份。”
雲之點了點頭:“但是,這個令乾坤絕非善類。”
寧秋看了他一眼,突然說道:“雲之,如今你身上戾氣太重,我原本想讓你留在武當同我一起悟道,消除戾氣。而今看來,你還是非下山不可了。”
“都聽您的。”雲之乖巧的說道。
寧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兩件事。第一,玉玲瓏、令乾坤如今估計已經知道了武當山上發生的事,所以你要靜觀其變,若是能繼續與他們聯係那是最好不過,若是不能,那便易性命為重。第二,探查一下如今江湖中的各個勢力,看看他們有沒有已經投靠血衣門的,若是有,可以先斬後奏。”
雲之領命後,寧秋說道:“你自己接下來有何打算?”
“徒兒打算先去京城。”
“為何?”
雲之思索了一下便說道:“真相。”
“如今血衣門的圈套我們已經悉數了解,於是,我想到當初他們對我說的關於我父親的事,也許也是假的。所以,徒兒打算先去京城,將自己的身世之謎解開。”
寧秋眸子中透著睿智的光芒,笑著問道:“若是錢家真的殺了長生的父親,那便證明你的殺父仇人便是長生的父親?”
“徒兒是這麼想的。”雲之點頭說道。
“可是。”寧秋繼續開口:“就算錢家將長生父母殺害,那也不能聯係到你們之間的仇恨上。畢竟,什麼東西都是可以偽造的。”
“徒兒會仔細斟酌的。”
雲之點了點頭。
…
轉眼冬去春來。
蟄蟲初鳴,雪融川馳。
兩道人影漫步在料峭春寒之中,禽鳴百變,流水飛紅。
“你當真要去錢家?”一個女子說道,
“不,我此行目的不是錢家。”
“哦?”女子有些疑惑:“為何要欺騙寧老?”
男子微微一笑:“以師傅的能耐,看穿我的意圖輕而易舉。他定然知道我是想做什麼。”
這兩人正是從武當下來的雲之與沐雲,他們二人一日前告別寧秋,踏上了前去京城的路。
“你說,如今還會有人埋伏、追殺我嗎?”
雲之忽然問道。
沐雲愣了愣,看向雲之的眼睛。
那雙眼睛如以前那般清澈。
“以寧秋掌門和王侯前輩的威懾力,如今應該沒有人會再找你麻煩了吧。”
“哼哼。”雲之冷笑一聲,看著上方遮天蔽日的樹蔭說道:“仇恨這種東西,總會讓人迷失自我,以卵擊石。”
“你的意思是…”
“小心!”
沐雲話音剛落,隻聽“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幾支箭從四方射來,而雲之似乎早已料到,抓住沐雲的手臂轉眼間便離開了原地。
“你們不死心,那便全留下吧!”
雲之抓起幾顆石子隨手扔去,隻聽“噗噗噗”三聲,三個人從樹上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