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孟秋雨,酒醉閑雲樓(1 / 2)

話說雲亭離開靈溪宗後,在路上行了十幾日,這才到了千葉國與月河國的交界處樊川城。樊川城是千葉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因地處邊防要塞,其來往過客不亞於本國國都重陵城。

此時,正是天高氣爽的時節,沿途的樹木已開始發黃,在溫和的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不遠處的旻山峻峭秀麗,宏偉威嚴。縱使在樊川城裏,仍舊可以看見她的容顏。

雲亭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聽著各種各樣的小販的叫賣聲,不由得感到內心安詳自在。人活在世上,若能如此,遠離爭鬥、世俗煩擾,平凡到老,豈不是一種幸福。

不知在街上閑逛了多久,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大:“馬驚了,,大家小心!”雲亭回過頭,看到一個中年男子騎著一匹棕色好馬飛奔而來,大街上人人都被嚇得要死,紛紛爭先向兩邊散開。

雲亭正欲出手阻止,正在此時,一位身著玄色衣服,背著個小包的年輕男子突然衝出,手指捏著根針,向那匹馬紮去。然後,那馬便一下停了下來,安安分分地站著。馬上那大漢立刻鬆了口氣,跳下馬來,拱手向年輕男子謝道:“多謝公子,若不是公子出手,還不知道這畜生要闖下多大禍!”

年輕男子笑了笑,向大漢客氣幾句,便欲離去。雲亭心知此人不凡,見狀,跟著男子而去。到了人少處,便向男子喊道:“在下靈溪宗雲亭,閣下可否與在下共飲一杯?”

那男子見雲亭氣概非凡,相貌堂堂,又是大名鼎鼎的靈溪宗二公子,便道:“在下不過是一介遊醫,能得二公子如此賞識,自是願意。不過,在下與一朋友有約,恐怕不能應允。煩請二公子恕罪。”

“無妨,可讓他一同前去。”

男子聽了,麵露難色,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雲亭會這麼說,隻道:“這…,此人為人刁鑽刻薄,潑皮無賴,甚是無禮,隻怕會打擾到二公子雅興。”

“這樣,在下就更想見上一麵了,到底是怎樣的人物,竟讓閣下如此評價。”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於是,男子打發一個小孩去告知男子口中的朋友,自己和雲亭動身前往附近最好的酒樓閑雲樓。

一路上,雲亭了解到男子的一些情況。男子姓孟名朗字秋雨,一介遊醫,行走江湖多年,因而結識了不少豪傑。男子口中的朋友姓簡名珂字疏桐,千葉國南夷人士,舞得一把好劍,人稱霹靂劍俠。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便到了閑雲樓。選好包房,吩咐好小二,便坐下來,並未上菜。

不一會兒,簡疏桐便來了。一踏入房門,就道:“死瞎子,竟然敢放老子的鴿子,膽子肥了吧?”說完,走到雲亭對麵,拉開椅子,雙手撐著桌子,俯下身子,雙眼盯著他。

孟朗見簡疏桐毫不友善,連忙道:“簡珂,這可是靈溪宗二公子雲亭,你這是做什麼?趕緊坐下!”

簡疏桐瞥了瞥孟朗,完全不把二人放在眼裏,瞪著雲亭道:“孟秋雨,少說廢話,老子倒想看看,堂堂靈溪宗二公子,到底有何不同尋常之處!”說著,提起桌上的一瓶子酒一飲而盡。飲完,輕蔑地看著雲亭。

雲亭也不生氣,道:“簡兄是要在下一同飲酒嗎?自當奉陪到底。”

簡疏桐不以為然,端起一壇,遞給雲亭,道:“敢喝嗎?”雲亭接過去,雙手抱起,往嘴裏送。

簡疏桐見他如此痛快,心裏很高興,大聲叫道:“小二,再給大爺我上十壇好酒來,今日大爺我要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回!”小二聽了,迅速地送上十壇好酒。孟朗知道這是簡疏桐的本性,也不加阻攔,隻是點了幾個小菜,陪著兩人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