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還沒全亮,璿璣外麵敲鑼鼓的聲音吵醒了。本想掙紮一下,又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傷口一下裂開了個口子,外滲著鮮紅色血,浸濕了白衣的睡衣。疼得幾乎大起來,卻又擔心爹娘聽到,硬生生忍了下去。於是爬下床,脫下衣服,止了血,纏上細條,然後穿上衣服。好這些,又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了纖細的左手手腕。的手腕並不像小孩子那柔嫩潔,中間的血管處還有一條胎記。胎記是紅色的,狀若竹葉,長三寸有餘、寬一寸左右。這麼大個胎記長在女孩子手腕上,自然不大好看,所以從小的爹娘用繡了紋的帶給纏上。開桌上的小箱子,從裏麵隨挑了條白色的,胡亂綁了個死結就出去了。拾好後,出了房門。一出來,驚呆了:麼鑼啊鼓的,全部都擺在的門前的院子中。這裏離客房很遠,住在那裏的人跟本聽不見,看來,這些東都是為單獨準備的。看著那些一個個幸災樂禍的小廝,幾乎要發火了,正想破口大罵,一個小廝道:“大小姐,莊主和少樓主在大廳等著你呢。”
璿璣無奈,這有氣還沒處撒,遲早要把給憋出病來。呼吸,調好情緒,這去了大廳。
大廳之中,池和蘇言端坐在堂前,見璿璣進來,蘇言道:“還記得天是麼日子嗎?天地日月神殿的儀式,還不準備準備。”
璿璣跑到爹娘跟前,雙手著蘇言的手臂,撒嬌道:“娘,這天兒不是剛亮嗎?”
蘇言拿開的手,嚴肅道:“你可是梅莊的小姐,將來可是要擔起振興梅莊的大的。你應該向鬥好好學習學習,天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璿璣聽了,心裏覺得好笑,鬥都醉倒在紅袖坊兩天了,還向他學習呢。但表麵卻不動聲色,道:“鬥師兄將來要繼承大統,我又不是,我隻想好好個快樂的平凡人。”
、蘇二人聽了,心裏很是欣慰,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希望的,若能這麼想,那自然是好的。於是鬆了口,道:“你啊……就隻到玩……不過還是要去神殿看看,待一下客人。”
“道了。”璿璣無奈啊,還以為能想辦法讓爹娘了送進書院的念頭,沒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就泡湯了。看來,這次他們是鐵了心要把送入書院。就搞不楚了,書院到底有麼好的,讓這麼多人為了爭那幾個額,爭得大傷和氣。不想歸不想,還是去了。
這時還很早,神殿裏也沒有幾個人。有掃地的,有飯的,有禱告的,就是沒有一個正在吃飯的,可是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吃呢。在神殿中兜了一圈,也沒弄楚要麼,正準備離開,一個年輕的徒住了,說是鍾衡長老的第子。徒還說,長老現在還在後院香囊,讓現在過去搭把手。也沒想明白鍾衡長老為麼要讓幫忙,上麵吩咐了,就隻管去,誰讓是一個麼權利都沒有的人。
後院的地上擺滿了桌子,桌子上又著各種各樣的香料,弄得個後院都香噴噴的,到處都彌漫著香料的味道。香囊是早就繡好了的,隻是還沒把香料裝進去。鍾衡長老一個人坐在桌子前,裝著香料。聽到璿璣的腳聲,於是道:“過來幫忙吧,儀式快開始了。”璿璣腹誹,早幹嘛去了,非要現在;現在就現在吧,還非要讓幫忙。道:“長老為麼不找其他人幫忙啊?”
“其他人哪有這香囊的資格。這香囊,隻有神明都認可的人能。”
“我怎麼可能是神明認可的人。”
“有點心……本來可以早點就好的,可有種香料昨天夜裏送來,所以就晚了些。”鍾衡向璿璣解釋,然後吩咐徒去沏茶。
璿璣走在鍾衡對麵坐下,道:“可我也不會……咦,這是……這不是夜牽牛嗎?還有這個是獨荷草、天仙子……這些不是毒草嗎?怎麼會拿來香囊呢?”從桌子上拿起幾株草藥,想起上官朗給說過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