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但到底怎麼做卻是件麻煩事。現在外人這麼多,大動幹戈的話,於錦素繡莊來並非好事。可眼下什麼都不做的話更堵不住悠悠眾口。就算是儀繡這會兒心裏也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起來,對周文青兩人更是有了些許責備。
若是這兩人心裏有絲毫為錦素繡莊著想就不會當眾逼迫她為她們討公道,她們完全可以事後要求,錦素繡莊定不會虧待她們。即便她們今的比試會因此受到影響,但錦素繡莊也會酌情考慮,重新給她們一個機會。這樣才是兩全其美之法,而非像現在這樣。
儀繡還在想著能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另一邊的長公主卻已經讓人打探清楚了事情。
“既然有人偷了繡品,那就應該嚴查。我們今日過來可不是為了看這些的。繡女們努力了一年,為的就是今,可不能讓她們一年的心血白費了啊,老夫人,你是不是這個道理?”長公主問。
殷老夫人麵容嚴肅,沉聲道:“自然,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錦素繡莊都決不允許有人做出損害錦素繡莊和繡女利益的事。如果當真是有人偷了繡品,隻要查出真凶,錦素繡莊定會嚴懲不貸!”
“有老夫人這句話,本宮想這些繡女該放心了。”
一旁一直坐著不言不語的昌平郡主這個時候卻突然道:“敢問殷老夫人,如果這人是老夫人身邊親近之人,老夫人又該如何?”
殷老夫人眉頭一皺,“郡主這話是何意?”
“昌平!”長公主也蹙著眉頭,責備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覺得她這樣冒昧的對殷老夫人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沒有禮貌,這不是一個長公主府的郡主該有的教養。
昌平郡主朝著人群抬了抬下巴,聲音冷淡,但是細聽便能聽出些許的輕蔑,“殷老夫人的外孫女不是也在其中嗎?”
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分明就是暗指明媚是那偷繡品的人了。
饒是殷老夫人也不禁當場冷下了麵色,“郡主慎言。事情到底如何尚未可知,繡品到底是不是被人偷了也尚未可知,郡主卻妄下斷語,莫非是郡主知道這其中的詳細緣由?”
昌平郡主聽出了老夫人語氣裏的不快,也知道自己的話確實是有些過分的。
她不過是因為明鳳的關係不喜明媚,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見她居然也在比試,所以心生不快,有意想刁難她而已。倒是一時忘記殷老夫人——不,應該殷家的人都是極其護短的,殷老夫人似乎不準備給長公主府一點麵子了,竟然這樣當眾下她的臉,她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呢。
昌平郡主和長公主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自視甚高。出身皇室,平時自然多的是人奉承追捧,少有人落她們的麵子,所以昌平郡主才一時脫口而出,得罪了殷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