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知道幾位族老上門來也是很驚訝和意外,還非要讓自己去前廳,就更加的奇怪了,有什麼大事非要她這個老夫人也出麵的?
明應權和明定權兩兄弟倒是回得很快,明定權是在回家的半路就碰上了府裏的下人。
等了足足半個時辰該到的人才終於都到了。
族長看了一眼前廳裏坐著的人,“怎麼沒人去叫老大嗎?”
一句話讓韓氏頓時尷尬不已了起來,瞧見她這臉色,族長就知道了她根本就沒派人去請。他方才已經了,一家子都要到齊,可是她卻還是沒有請長房的人,可見在她心裏,長房根本不算是侯府的一員。
也難怪月臣要分家了。
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啊,特別是這位老夫人,按理月臣才是她親兒子,可是她怎麼就一顆心全偏到了二房身上呢?都這麼多年了,難道真的把二房當自己的親兒子,比月臣這個親兒子還要親?
明應權看到族長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了,扭頭對韓式低聲道;“你不趕緊派人去把大哥叫過來!”
韓氏不自然的笑了笑,解釋道:“是我糊塗了,一時情急忘記了去通知大哥,我這就讓人去把大哥請過來。”
隻是她話音剛落,前廳外就傳來了明月臣的聲音,“不用了,我自己來了。”
看到明月臣,族長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不過也沒有什麼。
等大家都坐下來了,族長掃視了一圈前廳裏的眾人,這才道:“今日我們幾個老家夥過來其實是受月臣所托,來處理分家一事。”
分家兩個字像是一道驚雷似的砸在了前廳坐著的人心頭上。
除了明月臣和殷素娘淡定非常之外,其餘人全部震驚錯愣的看著他們兩夫妻,傻了一樣。
明應權回過神來之後猛的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和理解的看著明月臣,“大哥,你這是為何啊!好好的,為什麼要分家啊!”
而且這麼突然!事先他根本就完全不知道,沒有察覺出來他有分家的念頭!
明定權也是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會提出分家!
老夫人則是被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以為那他不過是一時激動氣憤,的也是氣話,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瞞著他們去請了族長和族老!他這是想做什麼,鐵了心要分家嗎?那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我不同意分家!荒唐!我還活得好好的,分什麼家,老大,你這是在咒我,希望我快點死嗎?”老夫人氣得直哆嗦,指著明月臣大罵道。
明月臣麵無表情,“這不是母親讓我趕緊離開侯府,別沾侯府,沾二弟的光嗎?我這不過是隨了母親的意思,省得母親認為我是占了二弟的便宜。我也反思過了,我確實不應該再繼續住在侯府,連累侯府的人跟著我一起被人議論指點,我是低賤的商人。”
明月臣這話一出,在場人都微微變了臉色,特別是韓氏,臉上還閃過了心虛,明應權就尷尬居多,顯然是被中了心事。
明月臣將他們兩夫妻的神色都看在眼內,心頭又不由得一氣。
沒用的時候就嫌棄得很,要用銀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嫌棄了?這麼些年,他們二哥從長房撈的東西最多!
真真是白眼狼!
而老夫人則是直接捂著胸口,一副要被明月臣氣暈了的模樣。
明應權見狀臉上一副孝子模樣走了上去,一邊給老夫人順著氣,一邊眼神指責的看著明月臣,“大哥,我不知道娘到底和你了什麼,但是不管怎麼樣,你也不應該這樣氣娘啊!娘就是年紀大了,有時候話可能會難聽了點,但是絕對沒有壞意的,更加不可能像大哥的那樣,嫌棄你商人的身份,這不是胡鬧嗎?都是一家人,何來的嫌棄?”
明月臣冷笑了一聲,“現在還指望我幫你們的女兒準備嫁妝呢,當然不會嫌棄我了。”
完不管明應權兩夫妻突變的臉色,明月臣朝著幾位族老道:“族長,幾位族老,你們來評評理,我二弟是侯爺,他們夫妻兩人都健在,他們的女兒定親了,可是現在卻要我來準備嫁妝。我就問,你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何曾見過這樣的事情?”
那明月臣沒有這件事,現在出來,幾個族老瞠目結舌,看著明應權兩夫妻的眼神,讓他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他是這樣打算的沒錯,也沒有覺得有多大的問題,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大哥為自己付出。可是這件事被拿到台麵來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羞憤難當,麵色都漲紅了起來,想要反駁,張了張嘴卻又什麼話都不出來,隻能是受刑似的被幾個族老用眼神鄙視,譴責。
“本來我們成年成家之後就應該分家自己過的,隻是這麼多年,想著我們夫妻二人時常在外,女兒又,恐怕還需要府裏的親人幫忙照顧,所以才一直厚著臉皮沒有提分家之事。但是現在我們也想明白了,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我自己的女兒就應該自己自己照顧,怎麼能麻煩旁人呢?”
“這麼多年,我賺了多少銀子,給了公中多少,大家心裏有數,這些錢我就不追究了,當是我為了感謝大家幫忙照顧寶兒給的酬謝。我也覺得我並沒有虧欠府上任何人,要真的虧欠了誰,那也是虧欠了我的女兒,她在府裏的日子是怎麼樣,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我多。”
“府裏的一切我可以都不要,就這樣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