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和燕繹兩人一路上倒是還算順利平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救方強當晚紅玉和玄衣將追來的人都殺了,才沒有泄露行蹤還是其他的原因。總之直到回到京城,路上都還算平靜,除了偶爾遇到幾個不長眼的劫匪之外,但是這個都不是問題了,有紅玉和玄衣在。
緊趕慢趕的,離開望山鎮一路往京城走,走了兩個多月,才終於在過年前回到了京城。
看到闊別將近兩年的京城已經近在眼前了,明媚望著不遠處熟悉的樓閣一角,不由得眯了眯眼,心底不由得的升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
激動,期待已久,血液似乎都因此而沸騰了起來。激動之餘還有些難耐,迫不及待的想要做點什麼來緩解一下,可是她又不得不按捺住,並且不能顯露半分,免得被人察覺懷疑。所以如此一來她的心情就十分的複雜了,讓她臉上的神情都跟著露出了一絲端倪,被燕繹捕捉到了。
“你離開京城也將近兩年了,京城是你從生長的地方,離開兩年,現在回來了,心裏是不是很是激動?”燕繹問。
明媚回頭對著他笑了笑,“有些吧,畢竟這裏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這裏有我的親人,我很想念他們,特別是我的外祖父,外祖母。”
“既然舍不得,當初為什麼會跟著你爹娘離開?你跟著他們到處走,應該吃了不少苦吧?可曾後悔過?”燕繹又問。
明媚微微挑了挑眉,“後悔?為何要後悔?我堅信我經曆的每一件事,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對我而言,在我的人生中都是有其特殊意義和存在價值的。人活著就應該不停的往前看,糾結後悔已經發生了的事隻會浪費時間,對生活沒有半點幫助。就算做了發現不對,我也不會後悔,我隻會想辦法來糾正,自憐自艾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再做了。”
她已經嚐夠了那種滋味,除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讓自己陷入泥潭中再無別的益處了。
“你想得倒是通透。”燕繹倒是沒有懷疑她為什麼年紀輕輕會看得如此明白通透,隻要知道宣平侯府的事大概都能理解吧。
她以前在宣平侯府的處境想來是不會好到哪裏去的,永恩伯夫妻常年不在府中,她一個人如同孤女一般,吃過多少苦外人就算猜測到也體會不到。
“燕哥哥這是在誇讚我嗎?”明媚歪了歪頭俏皮的問道。
燕繹笑了笑,“你覺得是就是吧。”
明媚暗暗撇了撇嘴,是就是,什麼叫她覺得是就是,真沒誠意。
兩個多月時間下來明媚和燕繹可以是很熟悉了,相處起來自然是比一開始多了幾分自然和熟稔。明媚覺得或許他這個姓燕的能成為一個特例吧,自己願意和他結交的,起碼現在他讓她覺得他和大燕皇室的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兩人在馬車裏著話,馬車緩緩的往前一動著,準備進城了。明媚等著進城之後再尋個地方下馬車,然後悄悄回府。而燕繹是偷偷離京的,回京自然也得掩人耳目。兩人已經商量好了進城之後在何處停下來。
隻是兩人的馬車才要進城,就聽到身邊傳來了一陣吵雜聲,守著城門的士兵吆喝著讓人往兩邊躲一躲,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貴人要進城了,所以要讓讓路。
就連兩人的馬車也被要求先退到一旁,讓後麵的貴人先進城。
燕繹和明媚都都不想暴露身份,坐的馬車自然也是十分的低調了,從外麵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馬車有什麼不一樣的,就跟那些普普通通的馬車一樣!所以這會兒便被當成了一般人,被驅趕著要給人讓路了。
明媚倒是無所謂的,不過紅玉就很是不滿了。憑什麼要他們讓路啊,明明是他們先來的,而且他們已經進城到一半了!這樣還要他們停下來讓道,退到一邊,京城的人果然是特別的目中無人啊。
她倒是要看看這人是不是皇親國戚了,這麼大的麵子。紅玉忿忿的想著,心裏已經在琢磨著對方的身份要是不高,她就尋個機會好好的報複一下,嚇唬一下對方也好。
一路上明媚也不怎麼拘著紅玉,現在看到她去湊熱鬧也不攔著她,知道她做事是有分寸的。
紅玉很快就回來了,站在馬車外抱怨道:“原來不過是個勞什子的郡主,我還以為是多麼大的官,什麼王爺,皇子之類的這麼大的麵子呢。一個破郡主也這麼囂張,嘖!”
明媚心裏一動,掀起了一角簾子,問道:“什麼郡主?”
紅玉回想起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撓了撓頭道:“是什麼祥寧郡主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個郡主就是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還這麼高調的,看來這個什麼狗屁郡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