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在一秒秒的跳著,石姣姣看了卓溫書一眼,就在倒計時十秒的時候,車旁邊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了幾個黑衣大漢,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車門打開了,再在石姣姣還沒來得及尖叫的時候,用紗布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生生從車裏拖出去了。

卓溫書反應過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拖著石姣姣塞進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卓溫書反應也算快,四外看了下環境,從副駕駛跳到駕駛位,一腳油門跟上了前麵的麵包車。

大街上來生死時速這種劇情,裏要是不出現一次,都對不起狗血文三個字,當然這本裏麵也是有的,隻不過那時許久之後男女主的劇本。

石姣姣被塞車麵包車之後,立馬蹬開了拖著她的黑衣大漢,從麵包車的單向膜趴著車尾朝後看,見到她自己的車跟上來了,才算是鬆了口氣。

旁邊除了開車的,另外三個肌肉壯漢也紛紛扒下了口罩,和是石姣姣擠成一排,看著後麵追上來的車,紛紛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渾身肌肉都要撐爆西服的大哥一個勁兒用沙包那麼大的拳頭捶自己胸口,做受驚狀,“臥槽嚇死我了!他要是不跟著,或者他要是報警,我們可怎麼辦啊!”

石姣姣大手一揮,“放心吧,他命在我這呢,而且車裏沒手機。”

這是個連環錘,能不能把卓溫書敲開裂縫,就看他心硬成什麼樣了。

她把卓溫書進監獄之前那房子買回來了,把卓溫書的媽媽好好的接過去,家庭醫生高護加保姆,二十四小時妥善伺候,她要給卓溫書打造一個“家”。

但是“家”是第二錘,在這之前,石姣姣設計了一個“生死共患難”,這招也是狗血中恒久不衰的經典,最差的預想是拉近距離,最好能產生什麼吊橋效應啊,各種各樣效應,最好讓卓溫書“哢嚓”愛上她的效應。

壯漢還是不放心,又說,“那路邊不是有公用電話,再說他要是借別人的電話打可咋整啊!我們說好了,隻演戲不承擔法律責任,要是出事兒了,我們立刻把你供出去。”

石姣姣暴躁,“這片兒拆遷!紅路燈旁邊有個監控還壞了,你車後麵連個牌子都沒有,哪荒往那走,再說他下車打電話還能跟得上?”

壯漢似乎和石姣姣杠上了,“那要是他搶了路人的電話報警怎麼辦!”

石姣姣看猴兒一樣稀奇的看了一眼身邊黑社會一樣的肌肉壯漢,實際上是他媽的健身教練,“你這想象力咋不去寫呢?!”

“搶也沒用,車裏我裝了信號屏蔽器!”石姣姣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了,千挑萬選的這個時機,再說卓溫書監獄裏麵蹲那麼多年,會生理性反感警察,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報警。

而且剛才石姣姣故意沒說他媽媽確切在哪裏,按照她這麼多天了解卓溫書的性格,剛才卓溫書根本沒相信她說的話,這會兒就是為了知道他媽媽在哪裏,他也會豁出命追上來。

何況這場戲,真正要豁出命的角色,不是卓溫書。

卓溫書確實如石姣姣預想一樣,腳估計都踩油箱裏麵去了,加上石姣姣的車性能很好,沒一會就攆了上來,土路的路麵很窄,卓溫書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直接拿車頭別麵包車的屁股,相擦的車身刺啦啦冒出火星子。

“啊啊啊啊——”司機叫喚的臉脖子通紅。

“臥槽了,他太猛了,旁邊是壕溝啊!我們停車吧——”壯漢說著,大拳頭交替快速的捶石姣姣後背,把她捶的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