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去?”
王老頭走了,駝著瘦弱的軀體,背著雙手離開了。
沒有給出任何的答案,六樓對他來說似乎個禁忌,提也不想起提起。
隻留下穆白站在原地皺著眉,神色難明的咀嚼著他話中的含義。
六樓到底有什麼?
王老頭為什麼又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靜靜的待了半晌後,穆白才伸手將房門輕輕關上。
“沒人告訴我答案,那我便自己去尋找好了。”
......
說是員工宿舍,其實隻是單人間的客房改造而成的。
不過既然是宿舍,那它自然沒有客房那麼寬敞和舒適。
一張床,一隻衣櫃,一條桌子,一間衛生間。
這四樣就是宿舍裏的全部東西。
有點狹窄,轉個身都得小心翼翼。
穆白坐在床上,屁股被堅硬的木床硌得有點疼。
說實話,他更喜歡柔軟的床榻多一點。
而且不舒服的地方還不單單是這個。
腳!
望著不知道被人穿過幾次的鞋子,穆白的眉頭皺得很深。
這是一雙電工絕緣鞋,盡管看著有些老舊,也有些不合腳。
他有輕微的潔癖,很不想穿但此刻又不得不穿。
時間已經走到晚上八點鍾,差不多該要和老王交接班了。
執勤到第二天八點,等老王再次上班了他才能下班,一共是十二個小時。
最終,穆白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感將絕緣鞋穿上。
一同穿上的還有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
背上工具包,將宿舍門鎖好便邁步離去。
......
楓葉賓館,一樓供電房。
王老頭坐在躺椅上,手中拿著一根竹製的長筒型水煙筒。
時不時的就往裏麵塞上煙絲,用打火機點著後,美美的吸上一口,然後才將煙氣重重的吐出老遠。
來回五六次過足煙癮後才滿足的停下,對皺著眉頭的穆白道:
“旅館就這麼大,下午我也帶你轉過了,環境你應該都熟悉。”
“我先回去了,夜裏就交給你了。”
說完還拍了拍穆白的肩膀,隨後提著水煙筒便朝門外走去,
帶上門的時候,還透過門縫給後者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直到供電房的門合上幾分鍾,穆白仍在目不轉睛的盯著。
“他是在提醒我不要對六樓起好奇心,還是想表達其它的東西?”
思索無果之下便搖搖頭不再去想,直接找了一處空地原地坐下。
至於王老頭坐的那張躺椅他是看都沒看一眼。
因為很髒,髒到地上都比它幹淨。
一層層的汙垢黏在椅子各處,這一點讓有輕微潔癖的穆白難以接受。
不過坐下來後才發現無所事事,值夜班的水電工一般都不會有什麼活。
一般客房內的設備故障都是等到白天才檢修,隻有像供電房這種要害部位才會在第一時間緊急搶修。
而供電房很少會出現問題,要麼不出,要麼一出就是大問題。
如果是大一點正規的酒店和賓館,水電工和維修電工一般都是明確分工的。
隻有像楓葉旅館這樣的小店才會隻招水電工,因為一專多能,省錢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