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心想說我哪是擔心這個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表姐,我真正擔心的是……
想到這裏,我的眼神還不住的朝著紀淩雨的身上斜,自打紀淩雨那聲姐姐喊出口,我這心裏就仿佛被小貓撓了一爪子似的,不住的在心裏思考著,紀淩雨跟那個女鬼到底是什麼關係,偏偏又不敢開口問。
畢竟紀淩雨本來就看我不爽,眼下人家還在傷心呢,我要是貿然過去了,她不是得把我恨到骨子裏。
我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又往紀淩雨那看了兩眼,黃叔沒開竅,倒是把五大三粗的黃老板看急了,他立刻起身大刀闊斧的走到了紀淩雨身邊,態度那叫一個淩厲,仿佛要把人小姑娘吃了似的。
“我問你,你跟那個女鬼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叫她姐姐?而且你接近我們是不是想害人?”
這一番話說出來我心裏就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紀淩雨冷冷的抬起頭,語氣中是掩藏不住的憤怒。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要害你們的嗎?我跟她的關係那是我的私事,但是憑良心說,咱們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害過你們嗎?”
這一連發的質問倒是讓黃老板有些心虛起來,摸著鼻子囁嚅道,“你這個小姑娘……我們這也是擔心啊不是。”
紀淩雨麵上神色更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氣氛一時間又尷尬起來,好在最後黃叔出來打了圓場,一邊拉著黃老板和我往外走一邊和藹的對紀淩雨說道,“小姑娘你別想太多,以後咱們還是結伴著走,不過有什麼事你得跟我們說,多一個人也多個辦法不是?”
紀淩雨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依舊低著頭不說話,黃叔悠悠的歎了口氣,推著我們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剛從門口走出來就看見那便宜表姐坐在沙發上一臉茫然,還以為女鬼從一開始就操縱了她的身體,她並不知道我們會來,張口便準備解釋。
沒想到表姐在我說話前開了口,一邊伸手指了指餐桌的方向一邊說道,“醒了?餓了吧,桌子上有我早上起來熬的粥,墊吧墊吧。”
我一臉詫異的看著她,表姐摸了摸後腦,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覺得迷迷糊糊的,昨天晚上的事兒都想不起來了。”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或許還真有打電話這一出,那女鬼也不是一開始就附身的。
於是也放下了心思,慢悠悠的走到了表姐所說的餐桌旁,舀了一碗粥正準備吸溜,又聽見後頭表姐猶疑道,“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我一醒過來一身的狗血呢?”
我頓時動作一僵,暗暗懊悔,昨天晚上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經是淩晨,大家都已經困倦不堪,誰也沒有想起來要收拾一下狼藉的戰場,難怪表姐早上起來奇怪呢!
可我總不能跟她說昨天晚上有個女鬼占了她身子吧,不把人下個半死才怪。
那口粥在我嘴裏停滯了半晌,最後我一口咽了下去,頭也沒回,心虛的答道,“什麼狗血?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們也感覺迷迷糊糊的,你說會不會有小偷進來了?我老是聽說最近流行一種讓人聞了就失去意識的迷.藥,不會是進小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