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覺約定好，七一夜未睡，還沒亮就坐上忠伯提前備好的馬車之中，前往塗州。
“你你個大個子，你一點法術都沒有，不好好留在柳府，偏要跟著我們幹嘛？”
言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著坐在對麵的張二。
張二瞟了一眼七，看著臉皺成一團的言靈：“你個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我這是義氣，行走江湖，最不能缺的就是義氣。”
言靈氣的一掐腰，雙目突然變的血紅，衝著張二一呲牙，見張二被嚇的一愣，才開懷大笑。
笑著笑著……
言靈看著麵容冷凝的七，笑容突然消失。
張二看到七的時候，不自在的做正了身子。
要，這七姑娘對付妖怪的時候，像變了一個人，那此時，要不是她有些跟七姑娘一樣的臉，他真的要以為，眼前人是什麼東西變換的了。
言靈抿了抿嘴巴，弱弱的叫了聲：“七姐姐……”
七循聲看向言靈：“沒事。”
安靜了一會兒，七看似隨意的問道：“你既然能看透世間萬物的心，也能看透他的心了？”
張二看向言靈，咽了咽口水，這好好的看自己的心幹嘛……
言靈聽到張二的心聲白了一眼，隨即臉一沉：“能看到……”
“那你知道，他那日都想了些什麼嗎？”
七很久都沒有問過言靈這個事情，如今舊地重遊，就突然想要問了。
張二大大咧咧的問道：“那日？哪日？”
可是沒有人在理會他。
言靈看著七的雙眼，最後將頭低了下去，聲音悶悶的傳來：“我不知道。”
雖然言靈的回答，在七的預想之中，可當聽到言靈這麼的，卻還是不免疑惑。
如果在他活著的時候，言靈恐懼他不敢將他的所思所想出來，還可以理解。
可……
為什麼到現在，言靈都不肯。
言靈的頭越垂越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言靈這世上還有多少了？”
聽見七不再追問關於那個饒問題，言靈暗自鬆了一口氣，頭仍低著回道：“不多了，包括我在內這世上也就兩個了，有所成的也隻有我一個。”
半晌。
“以後你也不得窺探我的心思，不然，你現在就離開吧。”
言靈唰的一下抬起頭，眼眶瞬間紅紅的看著七：“姐姐在怪我？”
七別開眼，算是默認。
言靈吸了吸鼻子，最後點零頭：“我已言靈一族族長的身份起誓，若它日我窺探姐姐的心思，就讓我言靈一族滅絕。”
七久久不語，那車內出了車轅的聲音，就隻剩言靈抽泣的聲音。
張二幹笑一聲，看著哭鼻子的言靈，笑著道：“你這誓言倒是起的好，你這世上就剩兩個你這樣的兔子，竟也還能算成一族，哈哈哈哈。”
言靈瞪了一眼張二，懶得跟他話。
張二來了性質，繼續道：“這言靈一族……，像你這樣的兔子，不會都叫言靈吧？”
言靈：“是又如何！”
“……”張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