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南宮翎抱著淺舞來到了碧玄宮大門前。
“來者何人?”大門口兩個白衣女子右手橫起劍。
後麵,是兩名黑衣男子右手按著腰上的配劍。
南宮翎雖是碧玄宮宮主。可是一般根本不在普通人麵前露麵,所以碧玄宮中也隻有重要的人才見過他,而如這四位要麼就是沒有見過他,要麼見著的也是帶著麵具的南宮翎。
所以,女子不認識南宮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南宮翎並不看這幾人,冷冷地抬頭掃視了一下大門之上閃著銀光的三個大字——碧玄宮。
碧玄宮三個字呈玄色,每個字的周圍又漆著細細的朱色。就像是三個字流出的血液,讓整體看起來恐怖又不失嚴威。
南宮翎回轉目光,不答問題,向著通往碧玄宮大門的白玉階一步一步向上。
“大膽狂徒!”一名白衣女子怒嗬,寶劍出鞘,劍尖指向南宮翎。
“你是何人?”另一名女子開口問,語氣之中滿是不悅和質問。
南宮翎站的地方下麵已經有了一滴滴血水。
兩名女子不經意間蹙了一下眉頭,大門口有著刺鼻的酸臭味。南宮翎身形一閃,避開了女子指著的劍尖。然後如同虛無的影子一飄,碧玄宮大門大開。
南宮翎一步一步向前。
兩名白衣女子與兩名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翎進去的背影,傻傻地立在原地。四人根本不敢想象方才那人是怎麼在四人的阻攔下瞬間打開大門進去的。
南宮翎緊縮眉頭。他對四人的表現很不滿意。倒不是因為四人功力差,而是四人反應遲鈍。
四人應該迅速衝上來或者通知其他人的!碧玄宮怎麼可以進入身份不明的人?隻是,四人沒有一個人這麼做了。
“廢物。”南宮翎想。
南宮翎想要運氣內力,一掌劈死那傻傻的死人。
因為四人的最終結果隻能是死。
這個世界該死的有兩種人,一是廢物,二是不承認自己是廢物的廢物。這句話一直是南宮翎的處事原則。
南宮翎正要動手,卻隻是輕咳了一聲。看來美人殤果然是不同凡響呢!
自己已經是沒什麼力氣了。
方才不想說出自己宮主的身份,硬闖大門,已是耗了自己硬提著的最後一口氣。
南宮翎方才一用力,手尖又低下了好多鮮血。他現在臉上全白,沒有半點血色。並且身體冰冷。臉上還在不停地起伏著。
淺舞一直微眯著眼。她現在多麼希望自己能動然後一刀殺了自己啊!
可是她現在隻能感受到分分秒秒被拆開又重組,被剁成肉泥又重組的滋味。
還有無數的蟲,無數的蟲在噬咬自己的身。
淺舞好想動一下,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受自己的控製。她感到靈魂還是自己的,可是身早就已經和自己沒有了關係。
甚至,現在她連眼淚都已經無法控製。
南宮翎繼續向前走。他努力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仿佛流下再多的血都對自己沒有影響。仿佛,自己即便臉色全白也什麼事情都沒有。
南宮翎走向“鏡月閣”那是淺舞的住處。
“參加宮主!”
“參見宮主!”
剛進入鏡月閣便有兩名女子行禮。
“見鬼淺舞姑娘”兩名女子看見南宮翎懷裏的淺舞立刻又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