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舞突然歎了一口氣,回到了榻上想要重新小憩一會兒。
這時候,另一個和畫語一般打扮的人進入了房間。
淺舞假裝入睡,不予理會。
這個和畫語一般打扮的人也是和畫語一起進來服侍淺舞的,名為墨心。
墨心剛一進來,就隻看見一灘的水和一副白骨,忍不住震驚了一聲。
然後將目光投向踏上的淺舞,咽了一口唾液,出門打了一桶水要把這地清理幹淨。
墨心碰了一下白骨,又把手縮了回來。
淺舞把墨心的舉止全都看在了眼裏。卻依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畫語,你怎麼如此薄命?”墨心抬起畫語的骨架,惋惜地歎息。有眼淚滴在了骨架上。
淺舞依舊不動。一隻等到墨心把地清理幹淨,淺舞才昏昏沉沉地又睡了去。
淺舞剛一睡下,葬羽便已經酒醒。
葬羽做起時,周圍並沒有一人。
“我怎在這裏?”葬羽想。
葬羽下榻行走了幾步。
還是覺得頭有一些昏昏沉沉的。於是倚著門框,伏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很燙。
葬羽自嘲的笑笑。然後果斷地出門。
走出房間後,又回頭一望,心想:“我怎麼在漠兮房間。”
來不及深思,葬羽便迅速地走開了。他想:“宮主一定可以找到葬亦的。”
葬羽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玄劘殿。
“葬羽求見宮主。”葬羽看了一下玄劘殿門口晃眼的“玄劘殿”三個大字。單膝跪在了殿外。
殿內沒有消息傳出,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殿外有人。
“葬羽求見宮主。”葬羽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依舊是跪著身子。抬著頭,目光一直平視著玄劘殿緊閉著的門。
依舊沒有消息傳來。葬羽不重複也不亂動,隻依舊跪著。也不管膝下的酸痛。
宮尹娘走到葬羽的旁邊,打量了一下葬羽,忍不住問:“羽護?”
葬羽看著臨地處紅袍飄動,於是看向旁邊說話的人,道:“尹娘很詫異呢。”然後又回頭直視著正前方。
“漠護說您為了葬亦姑娘離開了碧玄宮。”尹娘道。看著葬羽,希望葬羽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起初,漠兮與葬羽同是南宮翎護法。也算是南宮翎左膀右臂了。隻是,葬羽卻為了陪在葬亦身邊,保護葬亦,毅然地離開。
葬羽低下頭,對於自己的行為也不解釋。就算要解釋,隻給宮主南宮翎解釋也就夠了,不過,南宮翎又哪裏需要他的解釋呢?
尹娘見葬羽不回答,也就不問了。而是開口道:“羽護怕是暫時見不到宮主了。”
“哦?”葬羽看著尹娘。
“宮主正在閉關。”想著南宮翎回來時的樣子,尹娘還覺得有一絲心悸。
風吹著葬羽的白色袍子,尹娘衣上懸著的紅紗也在風中抖擻。
一白一紅,倒也是一種難得的景致。
葬羽起身,轉頭就要離開。
“羽護。”尹娘叫住葬羽。
葬羽看了一眼尹娘,道:“我明朝再來。”
“明個宮主也不會出來的。”尹娘可以斷定,南宮翎的傷少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南宮翎回來之時,全身都在腐爛,在脫水。哪裏是短短幾天就能好得了的傷。
甚至,尹娘還在懷疑,南宮翎的傷到底有沒有恢複的可能,或者說,這樣的傷南宮翎到底還能不能存活。
“總有一天可以等到宮主。”葬羽答。於是,不顧尹娘一直向前走。
“羽護,如果是為了葬亦姑娘,大可不必了。”尹娘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