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長得可真是端莊。”尹娘真心讚揚道。
淺舞微微抿唇,算是認同了。
白衣女子並不對這句話做出反應,也不看向說話的尹娘,隻是一直平視著前方,聽到這般讚美,臉色沒有半點變化。
空氣尷尬在了周圍。
“姑娘如何稱呼?”還是尹娘首先說話,畢竟自己最長,這種情況,若是自己不調解氣氛,要待到何人?
白衣女子斜瞟了尹娘一眼,目光淡漠,直看得尹娘心裏發麻。
隻一瞬,白衣女子又移開目光,依舊看著前方。
葬亦嘴角掛著一絲苦笑,抿了一口桌上的香茶。也不開口說話。
“莫非竟是個啞巴?”尹娘想,偷偷盯了一眼白衣女子,心裏歎息:“倒是可惜了這一副傾國傾城的好容貌。”
葬亦看著白衣女兒,心道:“好一個高傲俏紅妝。”
尹娘向著葬亦遞了一個眼神,葬亦卻像沒有看到一般,繼續品著自己的香茗。
尹娘被無視了幾次,也不想熱心去貼冷屁股,因此自己的聲音也涼了三分,道:“姑娘坐。”用目光掃了一下白衣女子左側的椅子。
白衣女子垂著眸子坐下,依舊沒有理會尹娘。
“請上茶。”葬亦突然朗聲吩咐著一旁的婢女。
白衣女子瞥了一眼葬亦,嘴角向上一勾,別有一翻風情。
“葬亦敢問姑娘芳名。”葬亦看著白衣女子。自己這麼說,也算是向著白衣女子介紹過自己了。
“亦悉。”白衣女子簡單地吐出這個名字,聲音溫婉而不失清脆,甜美又不過嬌柔。恰如清泉澗邊生,滴落在玉石。
尹娘看了一眼葬亦,再看了一眼亦悉,搖了搖頭,難道是自己老了麼?
婢女將茶奉給亦悉,亦悉並不接茶,隻是示意婢女將茶放在身側的小桌上。
婢女放下後便退了下去。
“怎就如此無禮?”尹娘想。
葬亦也有一絲的不悅,微微蹙著秀眉。
亦悉卻完全不顧二人的臉色,平靜地問:“宮主呢?”
葬亦沒有想到亦悉會這樣直入主題,於是自己也半合上眸子,懶得回答亦悉的問題,索性把這個人交給尹娘來處理。
“姑娘何事急著見宮主?說與我聽一下何如?”尹娘問。這位白衣女子雖然有南宮翎的折扇,可誰知道這把折扇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隨便見南宮翎呢?更何況,現在是真的見不了南宮翎。
“嗬。”亦悉冷哼一聲,似乎覺得尹娘說的話很是可笑呢!
“不瞞姑娘,姑娘不可能見到宮主。”葬亦突然開口。
亦悉微微一勾嘴角,看是在笑,可是誰也知道這可不是高興。亦悉並不問淺舞原因,端起桌上的茶小啜了一口。
“不管是葬亦還是淺舞,倒都不辜負名字的舒雅。”亦悉道。這也算是亦悉在葬亦和尹娘麵前主動說的第一句話了。亦悉這句話算是在誇獎葬亦待人有禮了。
“你知道?”葬羽問,打量著亦悉。她記得她已經把知道自己就是淺舞的人都殺了的,除了肖風和葬羽。
亦悉放下茶,不說話,隻是將折扇打開,手指觸碰著折扇上的字跡,對於葬亦的問話也沒有打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