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悉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好像沒有魂靈,隻知道四處遊逛。隻是自己也永遠不知道到底是想要逛到何方。
“宮主,你到底為什麼不出來見亦悉。”亦悉抬頭看著天,以防止自己的眼淚會掉落下來。風吹起她的白衣,滿頭的青絲都在這清風中飄飛。
亦悉嘴角扯起一絲假笑:“莫非,宮主,你也要拋棄亦悉了嗎?”亦悉的聲音很尖銳,右手食指拂過了眉眼,指尖上已經沾著了淚水。
空氣中似乎還帶有冰晶,呼吸著空氣,竟然比心被割了幾刀還要疼痛。
亦悉知道南宮翎聽不到自己的話。但是,她就是想這樣在沒有人的時候可以這樣無所顧忌地說著話。
而就在此時,一個男人經過。男人穿著帶有補丁的麻衣,頭上戴著箬笠,肩上還扛著一捆柴。
箬笠有些大,把男人的頭發遮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是沒有合適的箬笠還是男人故意帶了那麼一個箬笠。
男人大概也是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人,步子一停,沒有繼續向前走。
亦悉眯著眼,掃了一眼男人。
男人卻不畏懼,抬起眼迎著亦悉的目光。他的目光很犀利,卻有著一股滄桑。
亦悉看到有幾絲發沒有被箬笠完全遮住,這些頭發竟然是白色的。
亦悉合上眼瞼,不說話,可是已經決定要殺掉這個人了!
男人似乎覺察到了殺機,扛著這一捆木柴,後退了一步。
一米之類有樹皮從樹上掉落下來。
“倒真是好功力。”男子想,依舊扛著肩上的木柴。
亦悉看著這個男人,她意識到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樵夫,沒有哪一個樵夫意識到危險逼近還這般淡定從容。
不過,亦悉也對這個男人的身份沒有興趣,她隻要殺了他就好,因為這個男人有可能聽到了自己剛才的言語。
亦悉想要用最短的的時間殺掉男人,她沒有輕敵,所以她現在正在彙集內力,不管這個男人功夫究竟如何,她都要讓他在這個地方斃命。
“姑娘,你殺不了老夫。”男人並沒有放下自己肩上的柴,就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有危險靠近,剛才說的話也就如同和一個人在隨意閑談。
亦悉目光一凝,對於男人的話她將信將疑,也不知道男人憑什麼這般自信。
這個男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景暮年。
箬笠擋了他的白發,也把他的麵龐過多少少掩蓋了一點。
亦悉眉一挑,手一揮,一團罡氣向著景暮年刷去,就像是一個籠子從天上散下,頓時,景暮年四周都好像有罡氣圍繞,而且這些比刀劍還要銳利的罡氣正如風扶大地的速度逼向景暮年與此同時,一米內的樹葉通通從樹枝上掉落下來,然後有方向的同時向著景暮年在的地方射去。
景暮年被一團綠色圍住,亦悉也看不到綠色圈中的狀況。
而這時,綠葉全部如同彈片碎裂一樣四濺開去。
亦悉蹙起眉,看著這些樹葉碎成小屑落下。
亦悉卻沒有看到景暮年的屍體,正在詫異之時。
亦悉聽到了幾聲樹葉的響動。正要向著響動的樹葉發動攻擊,可是聲音卻又完全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