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萱兒並不要你現在就答複。畢竟十幾年了…….”景暮萱倒也善解人意。不曾逼迫景暮年。
“此事,暫且不說了。”景暮年閉上了眼睛。
景暮萱識趣地閉嘴,靠在了牆上。
素諼(展鳳)走在荒野之中,找了一棵樹蹲了下來。從身後的包袱裏取出了一塊幹了的大餅和一個水壺。
剛咬了一口大餅,就開始惆悵了起來:“這慕容山莊哪裏是人人都可以進的?我要怎麼辦呢?”
將後腦勺撞在身後的樹上,希望這樣做可以讓疼痛衝淡這些煩心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說過,一個人隻要身上痛了,就不會有心去思考太多的問題了。
隻是撞在樹上,腦袋是被震得有一些昏昏沉沉,可是心裏的苦悶並沒有減少半點。想想自己離開前揚起的鮮血,想想那些一個又一個倒下的碧玄宮弟子,素諼現在都覺得渾身上下直冒冷汗,似乎自己還聞得到那刺鼻的鮮血的味道。
將手裏的大餅重新用紙包了起來。放回到包袱裏。擰開水壺,正要喝下一口水,就見西方的草叢裏傳來了抽噎的聲音。
素諼立即擰緊水瓶,將水瓶放在了地上,撿起地上放好的佩劍,咬著唇,偷偷的靠近草叢。素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如今的天下其實並不太平呢。
靠近草叢,立刻抽出了劍鞘裏的寶劍,劍尖直指草叢裏的人。
隻見草叢裏的是一個姑娘,也是二八年華。俏臉不施粉黛確如冰雪般晶瑩,頭上的發絲蓬亂,發絲中還隨意地搭著七八個鐵鈴鐺。身上穿著黃褐色粗布麻衣,腳穿一雙不合的草鞋。倒像極了哪個難民窟裏來的孩子。仔細想想,又有些不對,此女子雖是粗布麻衣,卻是整整潔潔,毫不邋遢。臉上似乎不帶灰塵,倒真是素淨的女娃。
這個女娃絲毫也不畏懼素諼手裏的劍,隻瞪大了眼睛問:“你又為什麼要殺我。”
“也?”素諼聽到了這個字,看來要殺他的並不是隻有自己。再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媧。見得她嘴唇發紫,分明是中了劇毒。
“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們為什麼都要殺了我?”女孩問。看素諼沒有收縮的劍尖。神色倒也平和。
素諼這才明白,看來這個女孩多的是要殺她的人。不過。也真是可憐,要被人殺,居然還不知道理由。
素諼收劍入鞘。轉身就要回到大樹旁。
“你不殺我了?”女孩試圖站起來,可是剛一用力,肚子處就是一陣絞痛,又無力的坐到了地上。
素諼能夠聽到她痛苦的喘息聲。
“你中毒了?”素諼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了一些同情這個女娃。可能是因為自己現在一個人孤身在外,多少有些寂寥,也希望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吧。
“那個賤人。”女孩咬牙切齒。“她分明說過了我幫助他他就給我一百兩黃金的。”女娃笑笑“誰知道,事成之後,他竟然抵賴,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毒藥。”
“他是誰?什麼事?”素諼好奇地問。
女孩卻撇過臉不說了。
素諼想想,自己這麼問確實是不妥當,不知道的恐怕隻把自己當了套消息的壞人呢。因而轉了一個話題問:“我叫展……素諼。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