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我想這一次就由我來教訓這些肖小鼠輩吧!”肖衣兒下定了決心,目光決然。
“衣兒,隻是你……”漠兮一拳打在了案桌上,咬牙切齒似乎很是無奈。
“漠漠,我沒事的。娘親的仇不容我不報。”肖衣兒向著漠兮靠近了一步,礙於自己不能與人有肢體接觸,也就隻得站在原地,不再靠近。
“衣兒,我不想你的手裏沾上鮮血,我想要你以後一世美好。”漠兮衝著肖衣兒笑笑,想要拉住肖衣兒的手,卻在剛伸出手的時候就又收了回來“險些忘了不能碰你的。”
肖衣兒眼裏有一絲哀痛,這麼久了,碰到自己的人都會中毒死去,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怪物,肖衣兒真的好討厭這樣的生活。
“漠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隻是,莫非你真要讓我背上不孝的罵名嗎?早晚我也是要沾上血腥的。”肖衣兒說完看向尹娘,這是在征求尹娘的同意呢。
“尹掌事,就由衣兒去打退這些肖小之輩吧。”肖衣兒單膝跪了下去。
尹娘端起茶盞,卻不急著喝,嘴角不經意地向上一勾。卻在肖衣兒抬眼看她的時候歎了一口氣,將茶盞仍在了案桌上。
“也罷也罷。”尹娘手一抬,示意肖衣兒起身“竟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本掌事自然是同……”
自然是同意的,隻是尹娘還沒有說完,漠兮就已經在肖衣兒旁邊跪了下來:“尹掌事,衣兒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就不要讓她在經受這些了吧!她本應該一輩子快快樂樂的。”
“漠護法快快起來。”尹娘下了座位親自扶起了漠兮,接著很是無奈地看了肖衣兒一眼。
一滴鮮血從彩月的手裏滴下,長長的指甲插在了手上,血一滴一滴染紅了彩月的手。
漠兮瞥了一眼彩月,彩月一個踉蹌。
“彩月姑娘這是怎麼了?”漠兮蹙眉,淩厲地目光掃向彩月,讓彩月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漠護法……彩月……彩月隻是見漠護法如此……對待肖姑娘如此好,不禁想到了娘親。”彩月吞吞吐吐地說完這一段話,直到漠兮移開了目光,才鬆了一口氣。
尹娘向彩月走來,伸手扶上了彩月的臉龐,指甲在彩月的臉上滑過:“漠護法與衣兒成就如同親人一般,這世上恐怕沒有人對衣兒比漠護法好了。”
尹娘臉上掛著笑容,可是彩月卻知道尹娘這是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不要亂說話。尹娘指甲劃過的地方都讓彩月感到一陣疼痛。
肖衣兒聽了尹娘這話,感激地看著漠兮。
“漠漠,這一次我心意已決,你就由得我這一次吧。”肖衣兒低下了頭“漠漠,你的好意我都明白,可是……有的事情我們都是沒有辦法的啊!”
漠兮憤怒地一甩袖子,便出了門去。
肖衣兒看著漠兮離去的背影,眼裏有一絲的溫柔。試問自己究竟哪裏修來的福分,竟然有這麼一個人設身處地地對自己好呢?
漠兮卻在出了門後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說其實失憶了的肖衣兒是很可愛的,至少可愛得特別好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