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是梁非白選擇的,在不情願我也會支持,這就是我和聶倩在愛情上最大的不同。盡管我知道我沒法出國,而聶倩隨時可以飛奔他去。
“我想會考之後就走,林年,對不起。”
“四五年,我恐怕沒有辦法和你電話保持聯係。”我家隻有老爸有手機,至於電腦郵件之類的東西,那會兒根本沒接觸。
“我知道,所以……”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
我抱住他,不想他說出那句話,我說,“我等你,我會等你的。”
“我不值得。”
“你不要喜歡別人。”
“我不能給你保證。”
我終於傷心起來,他連一個安慰都不給我,連個簡單的保證都不敢,難道他不喜歡我嗎?難道他輕易會喜歡別人嗎?都不敢承諾一句嗎?
“你是不是現在就要跟我分手?”我終於舍得問出來,他的態度是那麼明顯。
他沉默著,沒有出聲。
現在還是十二月,我不想就這麼斷了,至少……讓我給他過完這個生日,他明年五月份才會考,不急,真的不必急著分手。
我掙脫他的懷抱,走遠,不想聽他說話,任何傷人的話。
也許我也不該太悲傷,連梁阿姨都說了,不會讓非白去國外,他也不一定走得成。
如此一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快到梁非白的生日,我猜他至今還沒發現我去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的秘密。沒關係,我給他過生日就可以。
不過生日那天出了點小風波,梁阿姨把梁非白帶到聶家去了。非音在家裏,陪我半會兒,歐陽打電話來,她就出去約會了。
我隻好回家寫作業,豆腐趴在我腳邊,一種難言的孤單感片刻侵襲了我,安靜的房間,沒人說話,在時間的推移下,心底的火焰一分一秒燒,越來越煩躁。
這一次,我沒有給梁非白準備禮物,有些事,一旦認定就很難改變,我想是時候與他更進一步了。
然而梁非白回家的時候我已經睡著。
第二天,我一直不想睜眼起床,起床後看到梁非白站在他家二樓窗口,我連舉手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他這個生日,我過得不快樂。
此後去學校,梁非白再沒有回過家,據非音說,他跟梁阿姨吵架了,因為出國的事。
“我哥是個老頑童,我媽又是說一不二的人,兩頭牛撞一起誰都不退讓,非得你死我活。”
“你覺得誰會贏?”我內心希望梁阿姨贏,畢竟這樣梁非白就不用遠走他鄉了。
“當然我哥贏,我哥本事大著呢,就算我媽不同意,我叔他們都會助他一臂之力的。”非音很肯定地說道,完了,梁非白真的要去大洋彼岸。
偏偏這個時候,學校裏開始盛傳我纏著梁非白的謠言,好像對這事誰都有權利指指點點,幾乎每個角落,茶餘飯後,都能能聽到“梁非白被林年纏著”的傳說。
“這女的誰啊,不知道梁非白是大家的嗎!”
“高一年級的,好像跟他妹妹同班。”
“近水樓台先得月啊?梁非白不是有女朋友嗎?”
“是啊,聶倩,他的同班同學,據說還有後台。”
“那林年到底誰啊,沒聽說過此人大名啊?”
“你成績那麼差,當然沒聽說,就那個,上次月考那麼難的數學,考滿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