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沒有時間逃避,沒有時間思考,甚至沒有時間害怕。
她就這麼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信誓旦旦決不輕饒她的男子緊緊的掐住手腕,一點都不得動彈。光是那目光,就讓她不寒而栗。
夏侯琰的依然帶著麵具,嘴角揚起冷酷的笑,他的手勁非常大,隨時可以捏碎她的骨頭,娉婷萬萬沒想到他會再度出現,她頭腦亂極了,她不明白,他是怎麼趕來的?那時候他明明帶著受傷的夏侯雍回城了——
“很意外是嗎?”夏侯琰嘲諷的笑著——她很吃驚是吧?很想不通是吧?以為自己已經逃開了他的手掌心了是吧?
做夢!
難道她忘了他說過的話?
他說過:你們跳不掉的。
為了截住他們,他三天兩夜不眠不休,連換了五匹馬,穿越了他們每一條走過的路,以強大到令人發指的毅力與不可思議的速度趕來!
娉婷心底的恐懼猶如海水,一絲絲的蔓延上來,目光掃視周圍,那劉淼已經遠遠逃開,天地間一片蒼涼,唯有夏侯琰帶來的十二鐵騎,個個都是高手,刀鋒冷厲,殺意凜凜。
雲層壓得很低,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夏侯琰一把將她拽起來,將她橫著身子往馬背上一丟,一個輕巧的動作翻身上馬,鞭子一揚,“駕”的一聲便往回奔去!十二騎緊隨其後!
顛簸的馬背頂著娉婷的胸口,她五髒六肺翻江倒海,要不是沒吃什麼東西早就吐出來了。
夏侯琰一行人馬回到剛才經過的鳳溪鎮,找了家客棧便安頓下來,店家見他們氣勢洶洶不是能得罪的人,分外小心的伺候著。
“你放開我!”娉婷扭動著身子,手腳並用,還試著咬他,可惜這些招數早已對他沒用,夏侯琰將她緊緊地橫抱住根本不由得她掙紮,一腳踹開房門疾步向前雙手一騰便一把將她丟在床上,由於力道過猛,娉婷猝不及防的撞在床頭的柱子上,登時額頭腫了起來。
她捂住額頭大叫:“救命!”
“掌櫃的還以為小兩口鬧別扭,你越叫人家越是覺得好笑。”夏侯琰冷冷嘲諷道。
接著把房門一關,回身走到她麵前,對著她劈頭就是一巴掌,打得她頭昏眼花金星直冒,倒在床上起不來。
隻聽夏侯琰怒不可揭道:“我看你往哪裏逃?!你倒是膽子不小啊,竟然在我眼皮子下溜了,是不是你以為已經把我遠遠甩開,可以高枕無憂了?”
娉婷嘴角立即腫起來,眼神卻由最初的震驚害怕而變成冷然不羈,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硬著頭皮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回敬道:“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要殺便殺,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殺你?”夏侯琰冷哼一聲:“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樣?”
狂怒的夏侯琰一字一句道:“等我抓到那小子,要你好好欣賞他怎麼死!”
不料娉婷桀驁笑道:“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抓住他了。”
夏侯琰將她雙手死死箍住,將她下巴一抬,一對黑眸盯住了娉婷:“是啊,我怎麼就能小看了他——還有你!”
滿是血絲的眼睛讓他俊美的臉龐看起來有幾分可怖,盛怒中的男子“啪”的一聲,撕開她領口的衣服,娉婷霎時間臉孔雪白,急忙要拉上衣服,奈何雙手已經被他抓住動彈不得,夏侯琰獰笑一聲,翻身將她壓住,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我有沒有本事抓住他可以拭目以待,現在至少我抓住了你,你再也逃不掉了!”
“放開我!”娉婷憤怒的喊道,沒有以往的軟弱,到像頭齜牙咧嘴的小豹子。
“幾天不見,你翅膀變硬了麼!”夏侯琰卻不給她反擊的機會,緊緊抓住她的雙手,力道不斷加大。她痛得倒抽一口氣,卻忍住不喊出來。
痛疼,屈辱,她不要再一次承受!
夏侯琰將她壓在身下,開始滿滿的怒意慢慢轉為一種嘲諷的語氣:“我沒有你那麼高貴的出生,從小錦衣玉食、暖衾華車,生活在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裏,不知道外麵世界的險惡。為了生存,我不擇手段,活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容易。在我的字典裏,沒有‘信任’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