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宇晴才擦幹眼淚悄悄的走了出來,微微一笑說道:“小曼,謝謝你。其實兩個人相愛,未必就注定會永遠在一起,緣起緣散甚至是一瞬間的事情!”
“不可能,晴兒姐姐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再愛淩誌了嗎,難道說不愛就那麼簡單嗎?”趙曼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還不懂,等你有了心愛的人之後,或許就會讀懂這一切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回去吧!”宇晴說著顯得很疲憊的走出了洗手間。
趙曼百思不得其解,可看著她此刻的神情怕她更加傷心難過也隻好不再過問太多。都已經深夜了教授們依然還在會診中,這讓宇晴和趙曼的心更加緊張,這個時間要比在國內給淩誌做手術的時間還要長。
淩誌母親在房間裏也是睡不著,再次走出房間卻不再看宇晴一眼。“小曼,阿姨來韓國什麼人也不認識。既然你是我們小誌的朋友,所以這次阿姨就拜托你了啊!”
“阿姨,您別這麼說。其實我更要感謝的是淩誌。如果那次沒有他出手相救的話,還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呢。您放心,你們在韓國真的是交流溝通不方便的,我會一直陪著你們直到淩誌醒來的那一天。”趙曼笑著說道。
淩誌母親微微點點頭道聲謝,眼睛就一眨不眨的望著手術室的燈。當時針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後,三個人都跑上前。可看到的依然是緊閉雙眼的淩誌很安靜的躺在推車上,淩誌母親緊張的拉住一位教授的手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教授一臉茫然的看著她,趙曼趕忙翻譯著。教授聽明白後衝著淩誌母親點點頭說道:“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對於病人的情況我們稍後便會告訴你們,現在先要把病人安頓好!”
說完示意護士們先把淩誌推到特護病房,然後轉身說道:“你們是病人家屬,那就跟我來一下吧!”
說著就走進了辦公室,打開一個CT燈把片子插上去後說道:“雖然在你們中國對病人的腦部做的手術很成功。但是由於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所以病人的情況並不樂觀!”
著忙聽完後不敢把這句話告訴她們,隻好問道:“那醫生,我朋友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具體的病因還希望你們給我們說清楚,對於這個開顱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是他們沒有對腦顱做進一步細致的檢查,而且你們看在病人腦內這個位置依然有一個黑影!”教授說道。
順著他指的方向,宇晴她們看過去果然有一個也就是米粒大小的黑影,如果不仔細辨別的話真的很難發現。“剛才我們對病人進行了二次開顱,取出了這個陰影部位的東西,你們看就是這個!”教授說完把一個托盤擺在她們麵前。
原來是一個玻璃碎渣,很小但卻晶瑩剔透。“醫生,既然這個東西已經取出來了,那是不是我朋友就會很快醒過來呢?”
“這個抱歉,因為拖延的時間有些長,所以才這個位置已經造成了腦中樞神經損傷,而且依然有淤血存在。”教授說道。
宇晴和淩誌母親都聽不懂,但是看著他們談話的表情很凝重,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妙。“那為什麼不把這個淤血清除呢?”趙曼問道。
“那是顱內神經最多的部位,而且就目前的醫療設備而言,還無法實現。而且就算是技術水平實現了,淤血或許可以清除但是所引發的其他並發症我們也不能很確定。”教授說道。
停頓片刻後,宇晴和淩誌母親焦急的小聲問道:“小曼,醫生到底怎麼說?”
趙曼覺得事情如果繼續隱瞞的話也不行,隻好告訴了她們。淩誌母親聽完後險些又暈倒在桌子上,教授趕忙示意先讓護士把她攙走。
“那醫生到底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讓他的淤血化解掉呢?隻要有辦法,無論花多少錢我們都在所不惜!”宇晴問道。
教授這才說道:“我上月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參加學術研討的時候,曾經有位美國專家專門針對顱內淤血研製了一種化淤的針劑,不過…….”
“不過什麼,醫生你直說就可以!”宇晴問道,“因為針劑目前還沒有具體的臨床實踐,而且你們也應該明白,這畢竟腦部所以很少有人敢主動配合,雖然從醫學角度分析他的藥物是應該有效的,可是…….”教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