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鬼狐夜哭(1 / 2)

王寶不看他,“先生錯了,貧道沒有害過先生的子孫。”

“鎮物乃我親眼所見”,於尚書冷冷的盯著他,“循著那鎮物的味道,我找來了這裏。道長既然敢做,為何不敢承認?”

“若是貧道做的,貧道自然會認”,王寶很平靜,“但不是貧道做的,貧道斷不會承認。”

“你用鎮魘破我於家風水,迷我心智,害我兒孫”,於尚書冷笑,“我來問你,我與你可有仇?我子孫於你,可有仇?”

“先生與貧道無仇”,王寶說,“先生的子孫,也與貧道無仇。”

“既如此,你為何害我子孫?!”,於尚書問。

王寶依然不看他,玩味的一笑,還是那句話,“貧道並未害過先生的子孫。”

“鐵證如山!就在眼前!”,於尚書怒問,“你為何還要狡辯?!”

“先生姓於,於家人也姓於”,王寶轉頭看著他,“但,先生之於,並非於家之於,他們,不是先生的子孫。”

於尚書拍案,“一派胡言!”

王寶並不生氣,坦然的看著他,說道,“於家人的祖先並非先生,先生被他們的祖先封了口眼鼻耳心,困在墳內,目不能視,口不能言,鼻不能嗅,耳不聞聲,且心智為迷局所迷,不得清明。若不是貧道,你豈能坐在這裏?貧道殺的不是你的子孫,貧道也沒有對不起你,你可明白了?”

於尚書咯咯的笑了。

那聲音,仿佛是鬼狐夜哭。

寂靜的夜裏,這聲音穿過了牆,瞬間傳遍了整個西山精舍。

前院內,有人聽到了聲音,迅速起床,向丹房走來。

王寶聽到了腳步聲,一皺眉,再次掐起了指訣。

“貧道不會跟你下棋!”,他盯著於尚書,“走!”

於尚書不笑了,看了看棋盤,不慌不忙的說道,“一局棋,定生死,道長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放肆!”,王寶一聲怒喝,猛地指向了於尚書的眉心。

一道淩厲的真氣自他指尖發出,瞬間刺穿了於尚書的頭。

於尚書身子一顫,身邊猛地出現了一層血霧。

王寶大驚失色,他知道這血霧是自己的鎮魘,再想收指訣已經晚了,血霧沿著那真氣,瞬間反噬過來,衝進了他的身體。

王寶眼前一黑,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於尚書發出一聲怪叫,伸手掐住了王寶的脖子,接著一聲驚呼,趕緊鬆開了手。

王寶趴在棋盤上,又吐了口血,吃力的喘息了起來。

於尚書的右手,已經被變成了白骨。

他憤怒的看著王寶,“你……你……”

王寶無力的看著他,慘淡的一笑,從脖頸間拉出了一塊白色八卦玉佩。

這是師父陳道爺羽化前留給他的玉符,此時,這玉佩已經出現了裂紋,不能再用了。

於尚書看了他一會,冷冷一笑,伸手拿了棋子,準備下棋。

這時,外麵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

王寶很著急,他攔住於尚書,“今天不下棋,三天後,貧道等你,那時再下這一局!”

王寶不看他,“先生錯了,貧道沒有害過先生的子孫。”

“鎮物乃我親眼所見”,於尚書冷冷的盯著他,“循著那鎮物的味道,我找來了這裏。道長既然敢做,為何不敢承認?”

“若是貧道做的,貧道自然會認”,王寶很平靜,“但不是貧道做的,貧道斷不會承認。”

“你用鎮魘破我於家風水,迷我心智,害我兒孫”,於尚書冷笑,“我來問你,我與你可有仇?我子孫於你,可有仇?”